其僧悚然,曰:“阇黎且待,我为你举。”乃曰:“直饶将来亦无处著。”
其僧礼谢。
有庵主不安,凡见僧便曰:“相救!相救!”多下语不契。师乃去访之。主亦曰:“相救。”师曰:“甚么相救?”主曰:
“莫是药山之孙,云岩嫡子么?”师曰:“不敢。”主合掌曰:“大家相送。”便迁化。僧问:“亡僧迁化向甚么处去?”师曰:“火后一茎茆。”问:“师寻常教学人行鸟道,未审如何是鸟道?”师曰:
“不逢一人。”曰:“如何行?”师曰:
“直须足下无私去。”曰:“祇如行鸟道,莫便是本来面目否?”师曰:
“阇黎因甚颠倒?”曰:
“甚么处是学人颠倒?”师曰:“若不颠倒,因甚么却认奴作郎?”曰:
“如何是本来面目?”师曰:“不行鸟道。”师谓众曰:
“知有佛向上人,方有语话分。”僧问:“如何是佛向上人?”师曰:“非佛。”﹝保福别云:“佛非。”法眼别云:
“方便呼为佛。”﹞师与密师伯过水,乃问:“过水事作么生?”伯曰:
“不漏脚。”师曰:“老老大大,作这个语话。”伯曰:
“你又作么生?”师曰:“脚不湿。”问僧:“甚处去来?”曰:“制鞋来。”师曰:“自解依他。”曰:“依他。”师曰:
“他还指教汝也无?”曰:“允即不违。”僧问茱萸:“如何是沙门行?”
萸曰:“行则不无,有觉即乖。”
别有僧举似师,师曰:“他何不道未审是甚么行?”僧遂进此语,萸曰:“佛行,佛行。”僧回举似师,师曰:
“幽州犹似可,最苦是新罗。”﹝东禅齐拈云:“此语还有疑讹也无?若有,且道甚么处不得?若无,他又道最苦是新罗。还点检得出么?
他道行则不无,有觉即乖。却令再问是甚么行?又道佛行,那僧是会了问,不会了问?请断看。”﹞僧却问:“如何是沙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