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典

卷一百二

更新时间:2021-04-09 11:17:24

  步熊问:"改葬但言臣、子、妻为君父夫三者,而孙为祖后亦宜緦,不审受重於祖,父亡后,祖墓崩,不知云何?"许猛云:"按经文以谓诸有三年者皆当緦,如注意举此三者,明唯斩者耳。今父卒,孙为祖后而葬祖,虽不受重於祖,据为主,虽不为祖斩,亦制緦以葬也。"

  有小功丧及兄丧在殡改葬父母服议(魏 晋)

  魏荀俣云:"有小功丧服,改葬父母,服以重包轻,宜便服小功。"王肃以为宜服改葬緦,卒事反故服。

  晋蔡谟答或问:"改葬服緦。今甲当迁葬,而先有兄丧在殡,为当何服?谟答:'亦应服緦。礼,三年之丧既练,而遭緦麻之丧,则服其服往哭之。凡丧相易,皆以重易轻。至於此事,则以轻易重。所以然者,临其丧故也。卑者犹然,况至尊乎!谓甲临葬,应改服緦麻。'"

  改葬父母出適女服议(晋)

  晋庾龢问:"女子適人,今改葬,儿既服緦,女子当有服不?"王翼答云:"按礼改葬緦,郑氏以为臣、子、妻。以例推之,女子虽降父母,即亦子也。今男女皆緦,於义自通。"

  改葬前母及出母服议(晋)

  晋胡济改葬前母服议云:"今礼无其章,不复特为之法。故取继母以准事目下,得申孝养之情。推此所奉,前继一也。以为前母改葬,宜从众子之制。"

  又刘镇之问:"父尚在,母出嫁亡,今改葬,应有服不?"徐广答云:"改葬服緦,唯施极重。此既出嫁,未闻儿有服之文。然缘情立礼,令制服奉临,就从重之义,合即心之理,亦当无疑於不允也。"

  母非罪被出父亡后改葬议(晋)

  晋王澹、王沈与其叔征南将军昶书曰:"亡母少修妇道,事慈姑二十馀年,不幸久寝笃疾,会东郡君(按东郡君,沈父。)初到官而李夫人亡。(按李夫人,沈祖母。)是时亡母所苦困剧,不任临丧。东郡君自痛远不得尝药,而妇宜亲侍疾而不得临终,手书责遣,载病大归,(按大归谓被遣还本也。)遂至殒亡。东郡君后深悼恨之。慈妣存无过行,没荷出名。春秋之义,原心定罪。乞迎亡母神柩,改葬墓田。上当先姑慈爱之恩,次释先君既往之恨,下蠲亡灵无负之耻。"

  博士薛谞议以为:"春秋原心定罪,仲尼称父有诤子,然则论罪不可以不原心,为子不可以不义诤。来书云尊亲以不幸遘疾,不任理丧。礼,疾则饮酒食肉,盖急於性命而权正礼也。夫厚养忘哀,礼之所许,况尊亲婴沉笃疾而被七出之罚乎!向使曩时家有壮子,明证本末,直道而争,岂令慈母以非罪受不义哉!考诸典礼,稽之原情,其昭告先灵,(先灵,东郡君。)还安兆域,使严父无违理之举,慈母雪没代之耻,不亦可乎!"沈重与叔昶书述薛议,其叔答许之。

  沈祭先考东郡君文云:"孝子沈敢昭告烈考东郡君:沈亡母郭氏,恪勤妇道,齐孝之节,克顺於先姑。天降氛气,雁门太夫人遘疾历旬,郭时又遇笃疾,弗获尝祷,夫人不幸,遂至殒没。烈考卒承大变,忧恸荒迷,未详听察,谓郭供养有阙,遂载病大归,寻便殒亡,烈考深用悼恨。澹及沈仰惟烈考旧心,鉴亡妣素行,不迎之议,考礼度哀,未及施行,澹不幸夭没。沈敢述澹意,谋之通儒,咨之邦族,咸以为亡妣宜时改葬。沈辄受命於征南君,(按谓叔王昶。)谨诣邺迎郭灵柩,以某月日安厝,庶顺烈考之旧心,全祖亲之慈爱者也。"

  改葬反虞议(晋 宋)

  晋尚书下问改葬应虞与不。按王肃丧服记云:"改葬緦,既虞而除之。"傅纯难曰:"夫葬以藏形,庙以安神,改葬之神在庙久矣,安得退之於寝而虞之乎?若虞之於寝,则当复还祔於庙,不得但虞而已。"国子祭酒荀讷以为:"虞,安神之祭。神已在庙,改葬不应复虞,虞则有主。讷谓纯言为当。"

  韩虬问贺循曰:"按傅纯曰问郑氏改葬三月,又讥王氏以既虞为节,云'改葬之神在庙久矣,不应复虞'。见府君所答,唯云宜三月,谓王氏为短,郑为长,而不答应虞之义,此为应虞否也?"循答曰:"凡移葬者,必先设祭告墓而开冢,从墓至墓皆设奠,如将葬朝庙之礼。意亦有疑。既设奠於墓,所以终其事,必尔者,虽非正虞,亦似虞之一隅也,但不得如常虞还祭殡宫耳。故不甚非王氏,但不许其便除。然礼无正文,是以不明言也。"

  殷仲堪问范甯曰:"荀讷议太后改葬,既据言不虞,朝廷所用,贺要记云三月便止,何也?"甯答曰:"贺无此文,或好事者为之邪?不见马、郑、贺、范说改葬有虞。神已在庙,虞何为哉!"(吴射慈答徐整问改葬虞曰:"不在殡宫,又不为位,何反虞之有。")

  宋庾蔚之谓:"神已在庙,无所复虞。但先祭而开墓,将窆而奠,事毕而祭灵,遂毁灵座。若棺毁更敛,则宜有大敛之奠。若移丧远葬,又有祖奠、遣奠也。"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篇:卷一百一

下一篇:卷一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