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至於心无一物,则有得矣。
言不谨者,心不存也,心存则言谨矣。
余於坐立方向、器用安顿之类,稍大有不正,即不乐,必正而后已。非作意为之,亦其性然。
言动举止,至微至粗之事,皆当合理,一事不可苟。先儒谓一事苟,其余皆苟矣。
观太极中无一物,则性善可知,有不善者,皆阴阳杂揉之渣滓也。
天之气一着地之气即成形,如雪霜雨露,天气也,得地气,即成形矣。
才敬便渣滓融化,而不胜其大;不敬则鄙吝即萌,不胜其小矣。
知止所包者广,就身言之,如心之止德,目之止明,耳之止聪,手之止恭,足之止重之类皆是;就物言之,如子之止孝,父之止慈,君之止仁,臣之止敬,兄之止友,弟之止恭之类皆是。盖止者止於事物当然之则,则即至善之所在,知止则静安虑得相次而见矣,不能知止。则耳目无所加,手足无所措,犹迷方之人,摇摇而莫知所之也。知止,则动静各当乎理。
大事谨而小事不谨,则天理即有欠缺间断。
程子“性即理也”之一言,足以定千古论性之疑。
人恻然慈良之心,即天地蔼然生物之心。
觉人诈而不形於言,有余味。
心一操而群邪退听,一放而群邪并兴。
才收敛身心,便是居敬,才寻思义理,便是穷理。二者交资,而不可缺一也。
居敬有力,则穷理愈精,穷理有得,则居敬愈固。
初学时见居敬穷理为二事,为学之久,则见得居敬时敬以存此理,穷理时敬以察此理,虽若二事,而实则一矣。
人不持敬,则心无顿放处。
人不主敬,则此心一息之间,驰骛出入,莫知所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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