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残灯相照处,分明美玉倚蒹葭。
更在酒儿后灯儿下,越看越俊俏。
吕达想道:“我闻得初婚人作大嫩,似此这样一个男人,也饶他不过。我如今不管他是男、是女,捉一个醉鱼罢。”苦苦里挜他□□(吃酒),李良雨早已沉醉要睡。
吕达等他先睡了,竟捱□□(进被)里。此时李良雨在醉中不觉,那吕达轻轻将手□□(去摸),果是一个女人,吕达满心欢喜,一个翻身竟跳□□(上身)。
这一惊,李良雨早已惊醒,道:“吕兄不要罗唣!”
吕达道:“李大哥,你的光景,我已知道,到后就是你做了□□(妇人),与我相处了三四个月,也写不清。况我正无妻(室),□□(你可)与我结成夫妇,你也不要推辞。”
李良雨两手狠□□(命推)住,要掀他下来时,原少气力,又加酒后,他身子□□(如泰)山般压下来,如何掀得?急了,只把手掩。
那吕达□□(紧紧)压住,乘了酒力,□□□□□(把玉茎乱攻)。
李良雨急了,道:“吕大哥,我与你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今日虽然□□(转了)女身,怎我羞答答做这样事?”
吕达道:“你十五□□(六岁)时,不曾与人做事来?左右一般。如今我兴已动,□□(料也)歇不得手。”
李良雨道:“就是你要与我做夫妻,须□□□(待拜了)花烛。怎这造次!”
吕达道:“先后总是一般。”猛力□□(将他)手扯开,□□□(只一挺)。
李良雨把身子一缩,叫一声:“罢□(了)!”
那吕达已喜孜孜道:“果然就是一个黄花闺女!事□□(已得)手了,我也不要轻狂,替你温存做。”
混了一会,那李良雨酒都做了满身汗,醒了,道:“吕大哥,这事实非□□□(我不愿),我在那日晕去时,到阴司里,被阎王改作女身,□□(也曾)道该与你为夫妇,只嫌你太急率些。”
吕达道:“奶□□(奶,见)佛不拜,妳不笑我是个呆人么?我今日且与嫂嫂报仇。”
自此之后,两个便做了人前的伙计,暗里夫妻。吕达是久不见女人的男子,良雨是做过男子的女人,两下你贪我爱;灯前对酌,被底相勾,银烛笑吹,□□(罗衫)偷解,好不快乐!
杯传合卺灯初上,被拥连枝酒半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