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以都督收杨么先遣岳飞军於鼎州吴锡军於桥口浚即欲进兵或说浚曰:不可进而胜则捕一渔不如先声言诸军人马各已差人犒设矣。唯岳制置之军当躬诣军中是以犒设而进也。,或不用犹有说焉浚从之未几以辅逵代吴锡浚驻潭州。
五月孟庾知枢密院事。
朱胜非免丧除观文殿大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中书舍人胡寅上疏论当复雠不当讲和。
胡寅为中书舍人适遇朝廷议遣何藓(旧校云:作鲜)等使於金国祈请和好寅谓当修政事不宜与雠讲和乃上疏极论共事乞不讲和好挥戈北向蹀血虏(改作北)廷用复雠怨曰:臣窃闻遣使入云:中已有定议臣愚陋蒙陛下擢置从班职在献纳虽小事未当犹合上闻况遣使体大纵不预初议苟心有所未安岂敢缄默辄行论奏伏望陛下留神省察昔孔子作春秋以示万世人君(缺二字)之术无不备载而其大要则在父子君臣之义而已鲁威公为刘所杀不共戴天之雠而庄公者乃威公之子也。非特不能为父雪耻。又与齐通好元年为齐主王姬四年及齐狩於禚五年会齐同伐卫八年及齐同围郕九年及齐盟於蔇是年为齐杀子纠仲尼恶之备书於策以著其释怨通和之罪,岂非为後世永鉴乎!女真者惊动陵寝栈毁宗庙刦质二帝涂炭祖宗之民乃陛下之雠也。顷者。
误国之牙自知共才术不足以戡定祸乱而。又贪慕富跚是故诪张为幻遣使求和以苟延岁月九年於此其效何如彼之一身叨爵窃位而去曾何足道而於陛下圣德国家大计亏丧多所幸陛下智勇日跻灼然独见於邪言久惑之後奉行天讨罪状刘豫再安国步渐图恢复天下忠臣义士闻风兴起各思自效以佐丕烈譬如人行万里登车出门。又如创建厦屋初正基柱存亡治乱实系此时今乃蹈庸臣之辙践已失之谋犯孔子之戒循鲁庄之事忘复雠之义陈自辱之辞臣窃谓陛下不取也。,或谓不少有贬屈其如二帝何臣应之曰:自建炎丁未至绍兴甲寅以来卑辞厚礼以问安迎请为名而遣使者不知几人矣。知二帝所在者谁欤见二帝之面者谁欤得女真之要领者谁欤因讲和而能息虏(删此字)兵者谁欤臣但见丙午而後通和之使归未息肩而黄河长淮大江相次失陷矣。臣但闻去年冬使者还言酋豪(改作边境)帖服国势猷安形於章奏传播远近会未数月而刘豫称兵犯顺矣。女真者知中国所重在二帝知中国所恨在刦质知中国所患在用兵则常示欲和之意增吾所重平吾所恨慰吾所患而中国坐受此饵既久而犹未悟也。天下以为自是改图必矣。何为复出此谬计耶苟曰:姑为是尔,岂有修书称臣厚费金帛而成京一姑为之事也。苟曰:以二帝之故不得不然则前效可考矣。况岁月益久虏(改作敌)情益秘必无可通之理也。臣常思之陛下与女真绝则牙下无所得而人主为义举。若通和则利归臣下而人主受其害故凡愿奉使通和者皆身谋非国计也。陛下可不据孔子之论而决此策乎!自王安石废黜春秋天下学士不知尊向一旦乱臣贼子接迹於四海遭逢陛下笃信此书孔子之志将伸於今日臣愿陛下考笔削之意断当今之事只行一二大者则美名必辉映千古矣。当今之事莫大於夷狄(改和边境)之乱也。欲纾此怨必殄此雠而不用讲和之事贤才毕集民富国治挥戈北向蹀血女真之(三字改作金)庭然後复雠之义得而人子之职举臣等驽下伸眉吐气食息世闲亦预荣矣。苟为不然以中国万民之君而称臣於雠虏(改作敌)则宰辅而下皆其陪臣也。借使女真(改作金人)欣然讲解以一将军数万众驻兵江水之上欲陛下面相结约歃血而退不知陛下何以待之则。又欲变置吾之大臣分部吾之兵将割我之土地而取其租赋有一。
於此其能从之则无以立国不从则隳败和好将何据而可臣实戆昧思之不通是以略具古义浼渎聪听惟陛下试国采译或合圣意即以世雠当复无可通(和之)义明降指挥寝罢奉使之命刻印销印俄倾之闲初无害日月之明适足彰陛下之无我也。免累圣德误国大谋不胜区区纳忠之至。
贴黄臣契戡自金人跳梁以来天下之论或,或以谓必讲和议,或以谓必须用兵二说谬扰无一定之论伏睹自建炎元年至今前後所遣使命。若宇文虚中王伦朱(阙)路允迪魏可行崔纵洪皓龚璹张邵前後祈请非不切至近。又遣潘致尧高公绘并韩肖胄刘松年章谊孙近魏良臣王绘相继入国窃料虏(改作敌)人回书必无果瘊之言即有言必难从之语殆欲款我耳伏望圣明深赐洞察祈请十年略无显效议和决不可成则臣言或可以备收录取进止。
五月十三日三省同奉圣旨中书舍人胡寅论使事谕寅具奏谢曰:臣奏论使事寻蒙宰执召至都堂面传圣谕以为论议觊切得论思献纳之体乃令学士院降诏奖谕者狂言上渎方惧罪戾天高听卑遽蒙开纳裒劳奖勉以劝臣下臣荣耀增激愚衷中谢臣闻天下有至公之心有正直之论违正论拂公心以行其邪说虽当时不悟及事已败坏世已陵迟然後悔之则无及已姑以近事明之方王安石得志托大有为之说大有为之说者孟子之言也。,岂不美哉!当时元勋旧德皆言祖宗旧法不可变改安石斥之为流俗而其说盛行自今观之其所谓大有为者乃所以召乱其所谓流俗者皆贤才也。使神宗照之於司马光辞枢密副使之时而退王安石罢新法则尚有崇观之乱乎!及蔡京秉政托继志述事之说继志述事之说孔子之言也。,岂不美哉!当时忠臣义士皆以新法害民当遵元祐蔡京名之为谤讪而其说盛行自今观之其所谓继志述否乃所以遂其私意其所谓谤讪者皆忠言也。使上皇照之於陈瓘论列之时而退蔡京复元祐则尚有宣靖之祸乎!天下之理一是一非出,於是则入非出於非则入是理不并立人无两存此人才邪正之所由分而国家治乱之所由判自古如此岂惟今哉!女真入寇(改作金人深入)以来和战两议肇於渊圣在位之日两议不决驯致北狩自今观之夷狄(二字改作敌)之不可与和亦易见也。而和议之。
说不息非特通和女真。又欲通和刘豫和之(字臣子)实怀二心以国与人亦所不恤,岂不过甚矣。哉!原其所本起於耿南仲昌言之正犹王安石大有为之论蔡京继志述事之说而尊主庇民疾仇殄恶不欲和者亦犹司马光不以王安石为然陈瓘不以蔡京为是八年於此正论不胜监观前事识者忧之尚赖陛下险阻备党尝照知情伪於和议辈皆已试用了无功效此策不足中兴断自宸衷舍非从是遂严降诏旨罪状反虏(删此四字)声罪致讨一振国威岂於女真尚肯通使臣禀性素愚误以文字上简圣知擢置纶闱仍使献纳适睹何藓之事深恐和说复行国论倾危士气沮丧所系不细遂具陈奏陛下宪天聪明灼见忠志曲赐裒谕以来众言使天下忠义之士皆知陛下雪耻复仇之意用贤才修政事厉兵选将骎骎北向以为迎二帝之实大计一定邪说不行中兴可期社稷之灵宗庙之主岂独微臣忝窃恩诏以为今日美谈而已哉!恭惟奎壁之光下照蔀屋谟训之懿远播寰区顾臣何人仰被大赐臣敢不益坚志向勉罄谋猷庶殚毫发之劳用答乾坤之施。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六十七校勘记。
而人主为义举善策(脱善策二字)用此之人而肖和讲和之事(脱用此之人四字)驻兵泗水之上(泗误作江)仍令学士院(仍误作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