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臣聞聽,沉吟了會子,眼望婦人開言說:「你且不用哭,還有月德解救;再退三日不見回音,可就沒指望了。」婦人聞聽此話,就不哭咧。賢臣說:「我且問你,不知
你丈夫同去的那人,可是他的表兄啊?還是你的表兄呢?」婦人說:「是我的表兄。」賢臣說:「原來是表妹夫表大舅,一路去了。」婦人說:「正是。」賢臣說:「料此無妨,一個骨肉至親,那裡來的差錯?」婦人說:「先生不知道,親戚與親戚不同。我表兄不行正道,胡作非為。不怕先生笑話,我表兄本來貧窮;這是他親妹妹,常在我家住著。」賢臣聞聽,點頭暗想,腹中說:「這禿丫頭,敢則是他表妹。必須如此這般,才得其中真情。」想罷,眼望著那婦人開言,口尊:「娘子,你丈夫在家,作何生理?」婦人聞聽,回言道:「我丈夫在家,作著個小買賣,還種幾畝租地。」這婦人說到此處,粉面一陣通紅。賢臣這裡察言觀色,就參透機關,腹內想道:「若問其中底細,還得這等說法。」想罷,口尊:「娘子,你丈夫原是莊農為業,但不知府上種著誰家地畝?」婦人聞聽道:「那是我丈夫作的事,婦人家焉得明白?」賢臣聞聽點頭,心下為難,又不能往下追問,才要告辭,忽又想起一件事來,說:「娘子,但不知令表兄姓甚名誰?」婦人說:「我表兄姓賀,名重五。」賢臣點頭說:「你丈夫同你表兄前去,不見回音,就該往他家去問才是。」
婦人說:「他若有家,怎肯把妹子捺在我家內呢?」說著話,見他掀起簾子走進房去,說:「慶兒,給先生拿卦禮去罷。」不知到底怎樣,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