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宝八年,王师征江南,军次秦淮。江南人水陆十万,阵于城下。时舟楫未具,潘美下令曰:“美提骁果数万人,战必胜,攻必取,岂限此一衣带水而不径渡乎!”遂率所部先渡,王师随之。行营马军都指挥使李汉琼率所部渡淮南,取巨舰,实以葭苇,顺风纵火,攻其水寨,拔之,斩首数千级。
用车元狩四年春,大将军卫青等军数十万出定襄。翕侯赵信者,故贼人,后与单于战,兵尽奔降单于,为单于谋曰:“汉兵即度幕,人马罢困,而可坐收虏耳。”乃悉远其辎重,皆以精兵待幕北。而适直青军出塞千余里,见单于兵陈而待,于是青令武刚车自环为营,而纵五千骑往当贼兵,贼兵亦纵万骑会战。时大风起,沙砾击面,两军不相见。汉益纵左右翼绕单于,单于视汉兵多而士马皆强战,而匈奴不利。薄暮,单于遂乘六羸,壮骑数百,直冲汉围西北而去。
后汉光武尝造战军,可驾数牛,上施楼橹。置于塞上,以拒贼兵。寇皆遁去,却北狄,拓地千里。
魏邬陵侯彰征代郡,以弋阳太守田豫为左军,次易北。虏伏骑击之,军人扰乱,莫知所为。豫因地形,回车结圜阵,弓弩持满于内,短兵塞其隙,胡不敢进,散去。追击,大破之。
魏将杨大眼将万余骑来攻钟离,勇冠三军,所向皆靡。梁帝诏韦会曹景宗拒之。结车为阵,大眼聚骑围之。以强弩二千,一时俱发,洞穿甲胸,杀伤者众,矢贯大眼右臂而走。明旦,魏中山王元英自率众来战。乘素木舆,执白角如意以麾军,一日数合,元英甚惮其强。
宋景德初,契丹寇河朔,车驾亲征,大将李继隆为驾前排阵使,赴澶州,陈兵城北。澶州城壁不足守,无敌栅战格之具。继隆计度州之三面距大河,毁车为营,(去车之一轮也),先命士卒掘重濠堑,埋鹿角数十里(今谓之硬寨),以大车数千乘重叠环之,步骑处其中。戎马数万来犯,急攻其营,御之,遁去。
用骑后汉安帝时,以任尚为中郎将,代班雄屯三辅。怀令虞诩说尚曰:“兵法弱不攻强,走不逐飞,自然之势也。今虏皆马骑,日行数百里,来如风雨,去似绝弦。以步追之,势不相及。所以虽屯兵三十余万,旷日无功。为使君计者,莫如罢诸郡兵,各令出钱数千,二十人共市一马,以万骑之众逐数千之贼,追尾掩截(追尾如字,尾犹寻也),其道自穷,便民利事,大功立矣。”尚即上言,用其计,遣轻骑击杜季贡于丁奚城,破之。
魏武泰初,以尔朱荣为柱国大将军。时葛荣向京师,众号百万,相州剌史李神售闭门自守。荣率精骑七千,马皆有副,倍道兼行,东出滏口,而与葛荣众寡非敌。葛荣闻之,喜见于色,乃令其众办长绳,至使缚取,自邺以北列阵数十里,旗张而进。荣军山谷为奇兵,分督将已上三人为一处,处有数百骑,令所在扬尘鼓噪,使贼不测多少。又以人马逼战,刀不如棒,密勒军士马上各赍袖棒一枝,至战时驰逐不限斩级,使以棒之而已。乃分命壮勇所当冲突,号令严明,将士同奋,荣身自陷阵,出于贼后,表里合击,大破之,于阵擒葛荣,馀众悉降。
隋开皇中,突厥达可突犯塞。以杨素为灵州行军总管,出塞讨之。先是,诸将与贼战,每胡骑奔突,皆以戎车步骑相参,舆鹿角为方阵,骑在其内。素谓人曰:“此乃自固之道,非取胜之方也。”于是悉除旧法,令诸军为骑阵。达头闻之,大喜曰:“此天赐我也。”因下马仰天而拜,率精骑十余万而至。素奋击,大破之,达头被重创而遁,杀伤不可胜计,群贼号哭而灭。
五代符彦卿遇贼寇于阳城,彦卿以拒马为行寨,因大风出其不意,开拒马出骑兵以掩贼,乃大败。
游骑后汉光武击铜马贼于枭阝,吴汉将突骑来会。清阳贼数挑战,光武坚营自守,有出卤掠者辄击取之,绝其粮道。积月余日,贼食尽,夜遁走,追至馆陶,大破之。
晋末,刘道规都督荆州。卢循党徐道覆掩至破冢,道规使刘遵而为游军拒之,前军失利。道规壮气愈厉,刘遵自外横击,大破之。初,使遵为游军,众咸言不宜割见力置无用之地。及破道覆,果得游军之方,众乃服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