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曰:马援征南海,铸铜柱於林邑国,以极汉南界。
又曰:崔烈纳钱为司徒。久之不自安,从容问其子钧曰:"吾居三公,於议者何如?"钧曰:"大人少有英称,历位卿守,论者不谓当为三公。而今登其位,天下失望。"烈曰:"何为然也?"钧曰:"论者嫌其铜臭。"烈怒,举杖击之。
又曰:蓟子训遁去,不知所止。后人复於长安东霸城见之,与老翁共磨娑铜人,相谓曰:"适见铸此,而已近五百岁矣。"
《魏略》曰:明帝徙长安诸锺虡、骆驼、铜人、承露盘,惟铜人不可致。住霸城,又铸作铜人,列坐於司马门外。
《吴志》曰:朱异口赋弩曰:"南岳之干,锺山之铜。应机命中,获隼高墉。"
《晋书》曰:南阳王模督秦雍时,关中饥荒,百姓相啖,加以疾疠,盗贼公行。模力不能制,乃铸铜人锺鼎为釜器以易谷。议者非之。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石勒徙洛阳铜马、翁仲二于襄国,列之永丰门。
《北史》曰:后魏明帝初,尔朱荣与从弟世隆密议废立,乃以铜铸孝文及咸阳王禧等五王子像。成,当奉为主,惟庄帝独就。
《唐书》曰:开元中,许昌县之唐祠,掘地得古铜樽,又隐起双鲤篆书,文曰"宜子孙"。
又曰:开元十三年,宋州献古铜鼎十九,及锺、磬、甑、釜、樽、杓、盘、瓶各数四。时宋城尉晋日休,因板筑,获而献之。
又曰:初,天宝中,天下州郡皆铸铜,为玄宗拟其形容,首冠环焰,足承菡萏,与尊佛之像间列於殿堂,号为真容。及山东陷,率被熔毁,而恒州独存。
又曰:文宗问宰臣曰:"币轻钱重,如何?"宰臣杨嗣复曰:"此事已久,但且禁铜,不可遽变其法。法变,即必扰人。"李珏曰:"今请加炉铸钱,他法不可。先有格令州府禁铜为器,当今以铜为器而不知禁。所病者,制敕一下,曾不经年,而州县因循,所以制令相次,而视之为常。今自淮而南,至於江岭,鼓铸铜器,列而为肆。州县不禁,市井之人逐锥刀之利,以缗范为他器鬻之,售利不啻数倍。是则禁铜之令,必在严切,斯其要也。"
又曰:五台山有金阁寺,铸铜为瓦,涂金其上,照耀山谷,计钱巨亿万。
《淮南子》曰:铜英青。
又曰:铜不可以为弩。
《抱朴子》曰:吴时,发广陵大冢,中有铜为人数十头,皆长五尺。
又曰:《金简记》云:"以五月丙子日中时,铸五石,下其铜。五石:雄黄、丹砂、雌黄、矾石、曾青也。皆铸粉之,以金华池漆之,内太一神鼎中,下以桂薪烧之。铜成,以铜炭冶之。取牡铜以为雄剑,取牝铜为雌剑。带之以入河,则蛟龙、巨鱼、水神不敢进也。欲知铜之牝、牡,当令童男童女,俱以水灌铜,以其在火中尚赤时也,则铜自分为两段,有凸起者则牡铜也,凹陷者则牝铜也。"
又曰:山中夜见胡人,铜之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