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如此靜修,那夜本無一物,如何偏你所見如此,以致惹出許多磨難來?」東廊僧道:「便是不解。」回到房中,自思無故受此驚恐,受此苦楚,必是自家有什麼不到處。向佛前懺悔已過,必祈見個境頭。蒲團上靜坐了三晝夜,坐到那心空性寂之處,恍然大悟,原來馬家女子是他前生的妾,為因一時無端疑忌,將他拷打鎖禁,自這段冤愆,今世做了僧人,戒行清苦,本可消釋了。只因那晚聽得哭泣之聲,心中悽慘,動了念頭,所以魔障就到。現在許多惡境界,逼他走到冤家窩裡去,償了這些拷打鎖禁之債,方才得放。他在靜中悟徹了這段因果,從此堅持道行,與西廊僧到底再不出山。後來合掌坐化而終,有詩為證:
有生總在業冤中,悟到無生始是空。
若是塵心全不起,任他宿債也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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