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松道:“这时候早堂已退了,晚堂不是回话的时节,还是明日罢。”
陈望湖道:“巧言不如直道,你毕竟要了落老牌?屋里碗碟昨日打得粉碎,令正没好气,也不肯替你安排。倒不如在这边酒店里坐一坐罢。”四个便在桥边酒店坐下。一头吃酒,一头说。
敬松道:“看不出,好一个人儿,怎么这等狠。”
陈望湖道:“令堂也琐碎些,只是逆来顺受,不该这等放泼,出言吐语,教道乡村。”
甲首道:“这须拿她出来,拶她一拶,打她二十个巴掌,看她怕不怕?”
光棍道:“倒也不怕的。”
敬松道:“罢,与她做什冤家!等她再嫁个好主顾。”
差人道:“不知什么人晦气哩!”
吃了一会。光棍下楼去了一刻,称了差使钱来。差人不吃饭,写了一个饭票。这三个都吃了饭。送出差使钱来,差人捏一捏道:“这原不是斗殴、户婚、田土,讲得差使起的。只是也还轻些。”
敬松道:“这里想有三分银子,明日回话后,再找一分。”
差人道:“再是这样一个包儿罢!”
陈望湖道:“酌中,找二分罢。”
差人道:“明日我到那边请列位。”
望湖道:“没什汤水,怎劳你远走?明日绝早我们三个自来罢。”
差人道:“这等明早懊来桥边会,火签耽延不得的。”
次早,差人到得桥边,只见三个已在那边,就同到县中。
伺候升了堂,差人过去缴签,禀道:“□□□(带两邻)回话的。”
三府便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