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朱安国见女人有些认得,去问人时,道:“水氽来的”。
又问着张千头,张千头道:“这原是袁花郑家女儿。因海啸、娘儿两个坐着两个箱子氽来,撞了个强盗,抢了箱子,推她落水,娘便淹死了。女儿令叔收得,她情愿嫁他,故此,我们撺掇叫他成亲。”
朱安国道:“袁花哪个郑家?”
张千头道:“不知。”
朱安国道:“我也曾定一头亲在袁花,也是郑家。连日不曾去看得,不知怎么?”心里想道:“莫不是她?”也不终席,赶回去。
这旁朱玉夫妇,自待亲(原文缺失)(戚)酒散,两个行事。恰也是相与两日的,不须做(原文缺失)(势)得真,白白拾了个老婆。
只是朱安国回去,看箱里那几锭银子与花绸,正是聘物,不快活得紧,一夜不困。赶到袁花郑家地上,片瓦一椽没了。复身到城里,寻了原媒张篦娘,是会篦头绞脸、卖鬏髻花粉的一个老娘婆。
说起袁花郑家被水氽去,张篦娘道:“这也是天命,怨不得我。”
朱安国道:“只是如今被我阿叔占在那边,要妳去一认。”
张篦娘道:“这我自小见的,怕不认得?”便两个同走。
先是张婆进去,适值朱玉不在,竟见了郑氏,道:“大姑娘,妳几时来的?”
那郑氏道:“我是水发那日氽来的。”
张篦娘道:“老娘在哪里?”
郑氏哭道;“同在水里氽来,被个强人推在水里淹死了。”
张篦娘道:“可怜,可怜!如今这是哪家?姑娘在这里。”
郑氏道:“这家姓朱。他救我,众人撺掇,叫我嫁他。”
张篦娘道:“哪个大胆主的婚?如今妳有原聘丈夫在那边,是这家侄儿,他要(原文缺失)(费口)。”
郑氏惊的不敢做声。张篦娘吃了一杯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