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曰:“药何在?”
无颇进药合。后睹之,默然,色不乐,慰喻贵主而去。后遂白王曰:“爱女非疾,私其无颇矣。不然者,何以宫中暖金合,得在斯人处耶?”
王愀然。良久,曰:“复为贾充女耶?吾亦当继其事而成之,无使久苦也。”
无颇出,王命延之别馆,丰厚宴犒。后王召之曰:“寡人窃慕君子之为人,辄欲以爱女奉托,如何?”
无颇再拜辞谢,心喜不自胜。
遂命有司择吉日,具礼待之。王与后敬仰愈于诸婿。遂止月余,欢宴俱极。王曰:“张郎不同诸婿,须归人间,昨夜检于幽府,云:“当是冥数。”
即寡人之女不至苦矣。番禺地近,恐为时人所怪,南康又远,况别封疆,不如归韶阳,甚便。”
无颇曰:“某意亦欲如此。”
遂具舟楫、服饰、异珍、金珠、宝玉无限。曰:“唯侍卫辈即须自置,无使阴人,此减算耳。”
遂与王别,曰:“三年即一到彼,无言于人。”
无颇挈家居于韶阳,人罕知者。住月余,忽袁大娘扣门见无颇,无颇大惊。大娘曰:“张郎今日赛口及小娘子谢媒人可矣。”
二人各具珍宝赏之,然后告去。无颇诘妻,妻曰:“此袁天纲女,程先生妻也。暖金合,即某宫中宝也。”
后每三岁,广利王必夜至张室,佩金鸣玉,骑从阗咽,惊动闾里。后无颇稍畏人疑讶,于是去之,不知所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