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筅乃用大毛竹,上截连四旁附枝,节节枒杈。视之粗可二寸,长一丈五、六尺,人用手势遮蔽全身,刀枪丛刺,必不能入,故人胆自大,用为前列,乃南方杀倭利器,往日浙江等处兵士,未练无胆,执之临敌,每每弃之,反以截阻我兵马,几乎弃而不用。比因练兵既成,硬反人言,必以为前列,遂百战全胜,恃此为第一。今用之以拒敌马,尤为可用,用法别见。
藤牌解
以藤为之,中心突向外。内空可容手轴转动。周檐高出,虽矢至而不能滑泄及人。内以藤为上下二环,以容手肱执持。重不过九斤,圆径三尺。兵人一手持牌,一手持腰刀,此即岳飞旁牌麻札刀之制。令军低头,只砍马足,以败兀术拐子马,是也;其制虽稍有不同,其用则一。此牌兵持必以狼筅为恃,盖此皆短器,不能当敌马,用筅拒其马,以牌出筅下砍其马足。此器出入阵中行伍之内,进退便利。且卫且杀,南北通用之利物也。用法别见。
长枪解
用毛竹之细者,长一丈、七、八尺,上用利刃,重不过四两,或如鸭嘴,或如细刀,或尖分两刃,造法亦自脊平铲至刃乃利。必执持正根,用杨家法,初则用之南方杀倭,全赖于此,此利其长。倭刃短,即所用精惯,然未及我身,彼已受刺,又用法长则易老,不可回转,长则杪细,恐为马所闯折。今视之,更可与敌战,盖筅笔当锋,藤牌在下,而前行既有藩卫去一丈余矣,短器不可戳及马上,何以伤?人得长枪于筅空戳去,径刺人马喉面,则彼既不可入我阵内,又能先及彼身,故不忧细弱也。设若敌马乘群齐来冲我,前无筅牌,径用枪以当之,戳马,间有损折,必非全利。夫五兵之法,长以救短,短以救长,长既易迈而势老,短又难及而势危,故相资之用,此自然之势,必然之理,至妙之术也。用法别见。
一、线枪说见前,亦可用于步军,继长枪之后。
一、镋钯说见马兵内,此由步下直进敌军,一御一剌,且格杀之器也。
大棒解
西北原野之战,旧传俱用大棒,并其他器,悉置不问。大棒亦无式,不知用法,原以敌人盔甲坚固,射之不入,戳之不伤。遂用棒一击,则毋问甲胄之坚靡。虽然,但势短难以刀交,又须双手举用,而马上不得齐齐用力,下击必然闪坠,此步技也。而今用之马上,不亦左乎?今制法长八尺,粗二寸,用一打一剌棍法习之,位在五兵后,步卒习用。倘御之不密,剌之不得,则以棒击落马之贼耳。必欲马军兼用,须加一短刃,可三寸,如鸭嘴。打则利于棒,剌则利于刃,两相济矣。用法别见。
以上之外,又有飞标,毒弩,枪、刀、戈、戟等名不一,皆可俾素习精熟者间或用之,不可以齐大队,为堂堂阵也。例如戟则偏一隅,斧钺则形短兵细,一击过者多自催折。毒弩中人不深,必待解乃死,尚可以败我于阵。铁穗鞭简、双头棍,用之辑捕零窃则可,其蝟丛蚁附,转动非利,惟有钩镰稍宜行伍,然造皆欠法。
夹刀棍解
此即大棒也。但加一利刃如解首,异其名。击刺皆便,柄亦如棍,刃长五寸,更短更妙,末柄向刃下稍存微棱,庶仓卒及夜间用之,知其刃所向也。
无敌大将军解
此器所以击众也。夫敌马动以万数拥来,毋论沟堑,须臾随溢,踏之而过,快枪等器,一铳一子,势小难御,但能击死有限之敌,不能阻直前之冲我军,以故每每不支而败。旧有大将军发熕等器,体重千余斤,身长难移,预装则日久必结,线眼生涩,临时装则势有不及,一发之后,再不敢入药,又必直起,非数十人莫举。今制名仍旧贯,而体若佛狼机。亦用子铳三,俾轻可移动,且预为装顿。临时只大将军母体安照高下,限以木枕,入子铳发之,发毕,随用一人之力,可以取出,又入一子铳云。一发五百子,击宽二十余丈,可以动众。罔有不惧而退者。
其放法先将子铳刷尽,用药线一条锃入,外以布裹之,恐击下马子摧动也。次下药三升不等。以纸一层盖之,亦防药被打马子击泛耳。药不过二箍下口,次用木马厚三寸,马初试不用力,自与上口平下至二箍平止。子铳口小腹大者不可用。其马子上以少土塞之,所以防木马与铳腹有隙处。次下铁子一层,又下土一层,俾子铳皆以土实之,再用木送筑之口如此五次,如尚不满,土子一层,铁子不拘六七层,以平于上第五层箍下口而止。此层不用生土,就于子药上加微湿泥粘,高过铳口,筑实,毋使子覆出,乃将母铳口酌量远近,以木枕之高下所至为准,下子铳入腹闩定举放,又每位用载行大车一辆,内用活轴十数道,即三四人可以上下,车制另开。
每无敌大将军一位,子铳三门,备征火药一百二十斤,生铁子一万九百二十个,木榔头一个,木马子三十个,木枕二个,木送一根,铁闩一根,铁锤一把。
佛狼机解
此器最利,且便速无比,但其体重,不宜行军,北无车营,只可边墙守城用之。今有车营,非有重器,难以退敌冲突之势。其造法铜铁不拘,惟以坚厚为主。每铳贵长七尺更妙,则子药皆不必筑矣。五尺为中,三尺则近可耳,再短则不堪也。腹洞与子口同,乃出子有力,若子铳口大母铳口小,必致损伤。子铳口小母铳腹小,出则无力。子铳后尾须抵闩,前后紧遍无缝,乃不伤闩及他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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