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横及金人战於瓜洲镇军败统制魏俊王方殁於阵。
金人欲夺瓜洲渡以重兵直擣洲。又分兵各路向东径抄江头自江头逆趋瓜洲都统制制李横引诸军迎战叶义问督镇江驻劄後军渡江众皆以为不可义问强之未著北岸义问惧怯之状见认颜色即时向西去曰:欲往建康府诸军起发耳市人皆骂之金人兵势甚重中军统制刘汜提本部兵先走诸军皆不进横以孤军不可当亦倒却,於是背印使臣不归失其都统制印金人追官军官军壅路不能行举手就披膊遮其头面往往中流矢缀腕於额众知不可当遂涉运河过河西亦有奔走得脱者金人以铁骑掩至江上左军与後军多没於江江南人望见皆失声而哭其声震天地後得左军统制魏俊之尸於湖中得後军统制王方之尸於柳林中皆金疮被体朝廷赐庙额为之立庙魏俊王方之死也。发愤报国。
力战以丧其命乎!与士卒旅退不得已而死乎!庙食不朽姑为一时之激劝也。刘汜锜之至也。锡之子也。性骄傲不晓兵事唯习膏粱气味如痴騃小儿每洗面用澡豆面药玉女粉之类不下六七品凡奉共身者皆称是锜狃於顺昌之胜谓金人为易杀欲亻效谢安之举幼度使功名萃於一门遂以为中军统制殊不知任重致远傥非才则反误大事此刘汜所以望敌而遁走也。义问至柴沟。又闻金人已在采石之报欲复回镇江。又问向裹山路可以通浙东否诸军皆喧沸曰:枢密到此不可回回则有不测左右执事者比拟具恐变生不测乃请义问速趋建康道趋建康。
张浚判建康府不许辞免知建康府张焘召赴行在。
赐张浚诏敕张浚复省所奏劄子辞免复观文殿大学士判建康府恩命事具悉朕惟用人之法当求终身之大节而不责一时之小疵故鲍叔得管仲於三北之馀而秦穆用孟明於一眚之後风绩之著书传可传卿夙负大名蚤登三事一跌历年(於兹已久)弃旧图新恩有所施属封疆之多垒方帅阃之须才坐御边冲无易旧弼爰宠还於秘殿俾作镇於巨藩遽览来章欲回受命乘时机会岂惟复雁门之踦辅予艰难度几雪渭上之耻往承茂渥母或牢辞所请宜不允不得再有陈请故兹诏示想宜知悉冬寒卿比平安好遣书旨不多及。
五日癸酉叶义问至建康府。
赵撙发蔡州。
赵撙已得蔡州方四五日忽被成闵移文报奉诏总诸军并舟师援江上留撙一军守蔡州辛未撙遣诸军会成闵癸酉。又被移文令撙亦归乃以李询为知州撙遂以本部兵归询蔡州人以从义郎在鄂州军为部将都统制吴拱令询同皇甫倜往信阳军招忠义人取蔡州撙自信阳取蔡州故询在其军中撙以丙子到麻城被旨依前驻劄蔡州。
六日甲戌诏诸军逗挠失律召成闵代刘锜罢王权赴行在奏事差池州都统制李显忠代之。
曾王劄子言信赏必罚上曰:赏罚诚人主之大权昨来王权临阵退衄朕已远窜今成闵李显忠吴拱三人大帅制置招讨之命宜即批旨便除以示惩劝。
王权罢都统制赴行在。
王权自和州退兵江南也。叶义问奏权不合退军是。
时金人已在杨林计置渡采石矣。会有旨令义问差管押权赴行在权乃乃都提举张振权主管军事。
李显忠为建康府驻劄御前诸军都统制。
七日乙亥与金虏(改作人)战斗等并为战功。
勘会从来战阵除杀金平和尚原大仪镇顺昌府明州城下立功人外馀不得为战功人缘今来用兵制敌理宜激励乙亥有旨应诸军等将士但与金虏(改作人)战并守御立功之人并与理为战功)。
虞允文到采石趣李显忠等交割王权军马。
虞允文先往采石趣李显忠交割军马去采石五六里道遇王权败兵各鸟兽散虞允文讯之皆曰:我辈昨随王统制只闻金声不闻鼓声盖权未尝与贼(改作敌)交锋惟是走耳是日贼(改作金)兵进迫大江鼓声动地克初八日渡江采石濒江居民震惧窜伏吏士无(人色)左右止允文曰:事已至此尚欲何之允文叱曰:今日国家危急如是我岂得不身先士卒遂策马疾驰到采石人心颇安遥见北岸贼(改作金)军列寨连亘不绝我军奔败之後部伍绝无纪律虞允文行造其闲会见管兵官虞允文劳之再四因问王权败北之端皆曰:非虏(改作敌)之善战盖缘只是走耳未尝见阵虞允文因激劝败卒曰:万一虏(改作北)兵冲突公等战乎!众皆嗟吁指北岸曰:彼势如此谁能以身犯必死乎!虞允文徐晓之曰:虏(改作敌)万一过江匀辈措足无所虽走亦何之今怯战亡走亦死战亦死等死不如一战冒万死求一生转祸求福因败成功况朝廷衣食汝辈二十馀年缓急乃不能死战以报国乎!众因允文语慷慨发愤曰:今虽俗战柰何无统将主其事虞允文觉其呆劝唱言汝辈正言王权谬妄致此今朝廷已别选交割王都统军马众愕然曰:谁可将者允文谕之曰:朝廷差某来趣李显忠文此军事与李显忠如何众合掌曰:得人矣。允文。又谕之曰:虏(改作敌)谋来日过江势已迫急诸人当力战官家已发内藏库金银钱帛并节度承宣使以次官告在此赏给有功者众皆曰:诚然我辈当尽死力转相劝语须臾各军皆奋臂争先互敌虞允文因勾集战舰拣选水军五千连小舟排护岸下以戈船当前终夜整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