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卷一百四

更新时间:2021-04-09 21:23:36

  建兴下帙四。

  起建炎元年五月十六日乙巳,尽六月二日庚申。

  十六日乙巳京东转运判官闾邱升责授濮州团练副使封州安置。

  制曰:士大夫所严者名分朝廷所恃者纪纲傥於扰攘未定之间即为专辄自便之计国於何有意则可知尔初无他长专喜自用比以人材之乏畀之一路之权所冀兴师以时赴援而踌躇四顾偃蹇不前逮吾幕府之开首戾辕门之令福威在巳行止肆情凡今台劾之所陈皆昔道涂之亲见其镌爵秩投畀要荒尚坚循省之心无负生全之赐。

  显谟阁直学士知东平府卢益落职宫观。

  制曰:朕惟国家有天下几二百年所恃以安存者系中外士大夫相与维持之力一旦事出仓卒社稷阽危而四方藩臣赴援者无几朕甚伤之具官某初无他长早服显仕光被累朝之眷进登常伯之知在人臣有见危致命之忠在方面有振旅勤王之义而丁甯靡顾酣饮自如逮予践阼之初巧作谋身之计近臣如此谓疏远何其镌延閤之资往食真祠之禄兹。

  为宽典无重後愆。

  金人陷河中府知军府事郝仲连被杀。

  十七日丙午天章阁待制知同州唐重上书。

  臣於今月十七日恭捧初一日皇帝登宝位赦书望阙宣读人人感慨流涕当国步多艰之际忽闻诏音以定神器宗庙社稷不缺祭祀四海生灵不忘旧戴诚千万世之幸累日祗诵紬绎词旨其中有云:绍祖宗垂创之基怀父兄播迁之难卒章云:伺候两宫之复终图万世之安其言哀痛深切泣血铭心推原德意而施之惟恐奉诏不勤不敏以辜新政废神霄朝拜罢常平给散限外印契额外拨放道僧还俗者给据商贾负贩者免税如此等事於朝政非大安危也。於国体非大利害也。於人情非大休戚也。陛下制诏之意欲绍祖宗垂创之基必思所以兴复之策既怀父兄播迁之难必思所以救难之方此乃大安危也。大利害也。大休戚也。诚天下大计也。然祖宗垂裕之基以京师为根本以两河为股肱金人再犯(改作至)京阙则根本摇长驱两河则股肱病矣。所以为兴复之策者何如也。陛下以太上皇为父以嗣君皇帝为兄金人一举而邀两宫当被发缨冠而往救之矣。为救难之方者何如也。自古夷狄之侵(删此四字)中国(下添之祸)未有如此之酷然其吞噬之欲尚未厌也。其凭陵之势尚未已也。前日致寇之因陛下尝通知之乎!今日御寇之术陛下亦熟计之乎!既不知巳而。又不知彼者必殆既不能强而。又不能弱者必危陛下度彼巳之实则知所以自治矣。蔡强弱之理则得所以常胜矣。此天下之大计也。陛下所以与(删此字)大计天下者固以素定非臣所得而拟议也。然以今日之务有四而其利甚博大患有五而其祸不可胜言臣为陛下举其略而试陈之定都关中据山河百二之势以植根本之地所以杜瓜分之渐也。建牧大藩重宗子维城之计以固磐石之基所以救瓦解之失也。通夏国之好而守抚旧疆所以讲好息民也。立青唐之後而封以故地所以兴灭继绝也。此四者千万世之大利也。虽千万言而莫究,岂非今日之急务乎!。。若夫大患有五而救患亦不可缓法令滋彰而吏缘为奸欲救此者莫先於守祖宗成宪时朝纲委靡而不振故士大夫相习而诞谩欲救此者莫先於登用忠直军敢败坏而不举故兵将相煽而奔溃欲救此者莫先於大正刑赏国用竭矣。而利源。又失欲救此者莫先於选将。

  漕之臣民心离矣。而调发方兴欲救此者莫先於择循良之吏此五者非天下之通患乎!今日之务有四而其利甚博大患有五而其祸不可胜言皆诏旨之所及臣愚不忍缄默以苟容敢竭愚而妄有陈焉天下之大计议不旋踵而投机之会间不容发陛下独断而早图之以起中兴之运而成再造之功则祖宗垂创之基於此可绍而两宫播迁之难於此可复矣。此诚天下之大计也。臣曩叨谏省屡陈致寇之因坐是斥逐承乏守土累上御戎之略言皆有证顷者闻陛下以大元帅之节戡定国难臣尝具劄子陈述三策乞移关中以符众望臣区区之愚巳陈其梗概矣。兹者恭承诏旨许臣庶详具利害陈述语言诋讦亦不加罪以此见陛下诚有听言之意首开求言之路有君如此其忍负之臣戆愚徇国不识忌讳敢肆危言以塞明诏进退存亡之几臣於此卜焉陛下不以臣愚不肖许赴行在得主寸地以披露肝胆,庶几或补於经纶之万一臣之愿也。臣非自为谋也。实为天下国家计也。惟陛下裁之。

  二十一日庚戌资政殿学士王襄赵野并落职责授大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居住。

  臣寮上言一旦虏(改作金)人再寇(改作至)唯叔夜自南阳引兵直趋京城精忠挺然胡直孺身冒矢石竭力前进虽败被执其志可悯惟王襄赵野顾望徘徊道路顿兵旷日持久无赴难之意襄总西道反自洛阳引兵趋邓州却行南道野总北道反自大名引兵趋广济单州南京却行东道。又襄起兵之日金人巳逼洛阳既不能直趋京城以救君父之急。又不肯驻军洛阳以庇一方之民其领兵而南也。洛阳巳陷。又邓州逡巡遇败复回其溃散被害甚广及闻陛下嗣有神器即收拾疲羸旋为迎銮之计至於赵野其罪尤著所至纵兵大略至广济军悉为兵拥进及单州皆被残破。又至南京每日遣兵卒计劫民财风声四出沧济州野皆所未到百姓夙夜惴栗惟恐野军之来凡野所过民居唯存墙壁而巳百姓怨恨皆於壁上题云:赵相公残破去处在在遍满夫设总管本以御盗而野居其位反以为盗此不可赦以惩戒来者奉圣旨王襄赵野并责授大中大夫秘书少监襄分司北京襄阳府居住野分司西京清州居住。

  制曰:忘身徇国者臣子之忠赏勉罚偷者朝廷之柄矧在艰危之际尤先综核之公具官某早被眷知与。

  闻机政昨属裔夷(改作都畿)之扰大分方面之权俾各专征靡从中覆列诸屯之卒乘将内屏於京师庶值风尘即趋郊甸,岂有两君之在野曾无一骑之入关故取迂途以为遁计既无以上纾国难复不能留庇居民公纵偏裨肆为贼害逮朕纂承之始务昭含贷之仁如汝等伦置而不问然人言荐至公论靡容其分务於别都用少伸於邦宪以惩不恪以警无良尚深循省之思无重悔尤之积。

  李孝忠陷襄阳府安抚使黄叔敖弃城走落职降两官与监当差遗。

  李孝忠者京师百司健儿也。都城陷李孝忠随众奔窜出万胜门得脱走京西沿路聚众有义兄弟十人而姓李者皆立名连孝字孝忠为首。又有孝义孝成孝信凡八人第九人乃张世也。以众寇襄阳府京西安抚使黄叔敖弃城走孝忠自南门入城肆焚劫虏子女驱拥经壮为军遂据其城而不去议者请罪叔敖弃城之罪故有是命制曰:朕惟国家分方面之权於平日遴帅臣之选付千里兵民之寄严列城节制之威亦惟事出於非常则当效死而不去矧襄阳都会之域实汉晋用兵之郊方虏(改作敌方)凭陵恃为屏蔽,岂有潢池之内侮遽捐城守以出奔坐使旄倪皆为鱼肉迹其致祸安所逃诛念更肇造之恩姑置惟轻之典削夺名宠斥之冗官往思民冤痛自惩艾。

  翁彦国以赋敛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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