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日庚申雪止旦日出其色如血。
日色如血城中之人见者无不惊惧,或以为杀戮之兆皆忧洗城。
始开朱雀门。
巳刻朱雀门始大开分遣弹压官往来四壁金人皆撅断诸门慢道复於城外作慢道以铁鹞子登城自城破纵火烧{雍瓦}城楼橹三夕不灭。
粘罕(改作尼堪)军前禁不可杀人故无人敢犯其恣杀戮者乃吾军中人耳高后宅掠去妇女七十馀人左言妻被虏以金百两赎之东北一带杀伤颇多乃黑衣人城中不逞之徒有髡首易衣(删此四字改作伪)为番人而剽掠者吏捕得之枭首通衢虏(改作金人)人见之曰:此南人治犯法者。
三十日辛酉驾幸虏(改作金)寨。
靖康後录曰:二酋(改作帅)欲胁上皇出郊诏曰:大金坚欲上皇出郊朕以社稷生灵之故义当亲往咨尔众庶咸体朕意切务安静无致惊扰恐或误事故兹诏示各令知悉。
遗史曰:是日昧爽有诏大金和议已定朕以宗庙生灵之故躬往致谢咨尔众庶无致疑惑平旦上拥数骑将出南薰门何陈过庭孙傅等从曹辅张叔夜留守弹压驾至南薰门城上皆金人守城有一人自称统制厉声曰:奏知皇帝。若得皇帝亲出议和公事甚好。且请安心上欲下马城上金人皆避走云:奏知皇帝不是下马处遂立马如初。又云:巳差人覆国相元帅。且立马少时容治道凡驻驾一时久门扇乃开见金人铁骑满{雍瓦}城中乃夹道拥卫而去至青城中途金人。又奏云:请徐徐行容为安排皇帝行宫。又立马一时久至斋宫门外上欲下马金人。又云:奏知皇帝请里面下马乃入斋宫侧一小位中粘罕(改作尼堪)遣人奏知皇帝二太子在刘家寺日已晚容来日相见。又奏云:不知曾带被褥来否欲供进。又恐寐不安是夜上宿斋宫初百姓父老见上出城争持金银彩帛往献军前自内门至南薰门不绝人迹如蚁迨晚车驾未回人情忄匈惧俄顷有黄旗自南薰门入云:驾前传报平安诏曰:大金巳许议和事未了毕朕今留宿只候事了归内仰军民各安业无致疑惑士庶读诏还通夕忧虑。
金人令数人居都亭驿为承受。
刘定赍蜡书至元帅府催叔入援。
建炎中兴记曰:刘定自京城赍蜡书至相州乃上亲笔督兵定河北效用也。颇知京师围城事具言其危急之状言颇切直,或不悦之先是秦仔至论京城不可破至是定以为必可忧两说不同遂遣秦仔宣说於中以安众情而深究刘定之说与诸将识者议之。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七十校勘记。
城内駮架及秕篱巴(架误作驾脱及字)都人汹汹(脱都人二字)。又欲斧延和殿门(欲误作有)循城而南(脱南字)身在西水门之北(脱之北二字)
为平南军兵马监押(平南误作南平)自城破之後已见启矣。(已见误作现)乃改朝野佥言曰:(此应连上作一句读另行误)坐於明节皇后之门台(一作坐於明节堂皇帝之门台)。又见张海张宏(。又误作人)百姓请器甲(脱百姓二字)乘势径造御前(径造误作河淮)狂行交互(狂误作征)是日押黄门蒋宣(黄误作横)及閤门外(门误作舍)王命韩公裔(脱韩字)王读讫忧形於色(王误作上)伪为番人(脱伪字)士庶读诏悉还(脱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