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中帙三十八。
起靖康元年十一月九日庚午,尽十八日己卯。
九日庚午兵部尚书吕好问奏集诸路兵劄连珠寨以卫京城防河须用宿将。
好问奏乞集诸路兵就粮於尉氏咸平陈留东明。若虏(改作敌)越河以四邑之兵列寨如连珠或五十里或三十里则置一寨以护都城使虏(改作彼)有众不能遽往。又言防河须用宿将。若外戚宰执亲旧省院吏族之属皆不用。又言防河之兵暴露日久虑其困乏不能对敌令沿河设堡障宰执坚不从梅就礼建议清野从之,於是下诏河北河东清野。
十日辛未新知鼎州邢亻京除名勒停。
先是邢亻京管伴金使信赵轮之言奏闻朝廷通书耶律金吾後为粘罕(改作尼堪)遣王汭来责问进兵以亻京始祸故黜之。
十二日癸酉粘罕(改作尼堪)至河阳折彦质军溃李回奔京师粘罕(改作尼堪)陷河阳。
先是朝廷遣同知枢密院事李回。又以宣抚使折彦质领兵十二万共守大河粘罕(改作尼堪)自泽潞进兵由怀州至河阳与折彦质李回夹河而军粘罕(改作尼堪)恐其不可渡发千馀骑来探回报曰:南兵甚盛未可轻渡,或欲整兵而战有娄宿(改作罗索)大王者曰:宋兵虽多不足畏也。与之战则胜负未可知不。若加虚声尽取军中战鼓击之达旦以观其变众以为然黎明不见王师乃亟遣银朱孛堇(改作尼楚贝勒)部三千人与知威胜军张克佐由清河界以伺河路时河水平浅可渡而过银朱孛堇(改作尼楚贝勒)乃涉水过河於彦质之兵後下寨彦质以为粘罕(改作尼堪)兵皆渡矣。莫不惊溃提中军先走三军皆溃李回亦奔还京师,於是粘罕(改作尼堪)得以治栰寻舟尽渡其众。
十三日甲戌知枢密院冯澥徽猷阁学士李。若水充告和使副及同王云:马识远诣粘罕(改作尼堪)军前割三镇地界。
《书》曰:专驰介使远布悃诚今春大军俯临郊畿寻以上皇传位之意引过请和承皇子郎君元帅奉伯大金皇帝酌中之命特许修和寻报之国相并各班师信义之重比坚金石,於是宗庙再安生灵赖庆乃割三镇以谢恩惠既而诸州民情过执群臣议论二三往复告求致淹岁月盖缘寡昧失不详思誓约之明。
岂应辄易果烦大兵来诘兹事中外震动不遑甯居礼义有亏追悔何及过而能改请践斯言其三镇之地今并依正月所立誓书交割施行惟冀两路大军早回使赵氏二百年社稷永甯亿万生灵全其性命仁恩之大山海难喻自此倾诚万世不易上天实临百神在列何敢背违自取祸殃缅惟英哲必为矜从冯澥先通状云:祗承朝命恭造行台辄犯威颜冀寻信誓赦既往之不咎许惟新之是图二境兵戈庶有息肩之渐两朝欢好甯无握手之期冒昧而来匍匐以请某年当衰迈位忝枢机得罪前朝几死凶邪之手受知今圣误叨将相之权常怀欲报之心遂备告求之役趋瞻在迩喜惧交深冯澥使粘罕(改作尼堪)是夜到中牟守河溃兵作过或云:已有虏(改作敌)骑渡河左右甚骇谋取旨改路澥问当如何副使曰:守边防河诸隘将士闻风避遁奉使者。又如此朝廷将何所赖以某处之唯有死而已今日敢有回者行军法众遂定自此路中日发一奏乞京城设备。
逢虏(改作河东)记曰:余自河阳归道逢告和使冯枢密李徽猷副使武侯不暇问姓名问余贼(改作敌)势如何对云:观其鸱张(改作事势)所举不少。又云:今在甚处应曰:已渡河矣。。若欲过河有船栰否对曰:已烧尽桥可(改作恐)折屋渡木栰过。又问粘罕(改作尼堪)来否对曰:不知。又云:今朝廷一一如所请能塞其求回兵否余问所从何事云:割三镇对云:但恐不能塞其求冯枢密问杀使人否对曰:自古戎狄无道(改作敌国兵交)何尝杀使人李徽猷云:某所〈扌弃〉一死无足计较者日晚可行今与副使先上冯枢密可後来少顷冯乘轿趋随李赍书山西军前。
奉使录曰:十一月十三日。若水等被旨同王云:马识远并依旧军前奉使限十四日起发出门行次怀州遇金人大军。又见馆伴使萧庆刘思前来相见曰:使副们比者缘何事来。若水曰:某等比者亦为和议来庆曰:既是贵朝皇帝不肯交割三镇土地人民尚何事之可和。若水曰:某等面奉本朝皇帝圣旨已差工部侍郎王云:武功大夫马识远前来交割三镇地界还贵朝矣。庆曰:王侍郎等几时到来。若水曰:某等与王侍郎等同日出国门某等兼程先来计王侍郎等今方到磁相间更数日可以到此庆曰:有国书无。若水曰:有国书庆曰:使副。且歇泊容庆等先为禀知国相。若水等称诺乃归幕次少顷伴使令人传语奉使。
请排办礼物土物只就晚衙见国相是日申时後见译语官二人前来云:国相请使副。若水等入军门见列甲兵两行甚严既见国相问劳之礼亦简。若水曰:某等来时面奉本朝皇帝圣旨令某等再三伸问国相元帅冬寒台候万福国相微恭受礼复曰:使副们来时贵朝皇帝圣躬万福。若水曰:某等来时本朝皇帝圣躬万福。若水曰:某等来时面奉本朝皇帝圣旨令。若水再三启白国相元帅前次。若水等归承示书翰不胜感荷所需三镇巳差工部侍郎王云:武功大夫马识远前来交割地界今有国书上呈。若水遂搢笏出国书与国相国相恭领之约。若水等坐开国书看曰:何不早如是免令提兵到此。若水曰:大事已定望国相元帅早为回兵讲和国相曰:不知王侍郎等几时可以到此。若水曰:某等与王侍郎等同日出国门某等兼程先来计王侍郎等方到磁相间更数日可以至此国相曰:候割地使到来看得次第即便回军不难公等。且熟歇。若水等称诺退是晚国相令人送羊酒等数如前次日。若水等再见国相叙谢讫国相曰:昨巳差使往汴京会以黄河为界三镇事更不须议兼未知果有王侍郎等来交割地界否。若水曰:某等虽不才然被君命远来议和。若非诚信,岂能定事。又奚敢罔国相也。愿国相少待国相曰:大军安能久留於此方在议间会有人报南朝遣王侍郎一行奉使来到磁州被百姓唤作贼臣巳撕擗了也。国相怒曰:尽梢空相继。若水等。又收河北李宣抚纲牒追回。若水等其牒略曰:河北河东路宣抚使司牒大金军前和议所契勘当职近奉圣旨前来河北河东等路会合诸路军马前去掩杀金贼(删此二字)所有先差两番奉使不谓已过界了并仰追及约回其前降和议指挥巳奉圣旨更不施行国相知有此牒益怒曰:且待提兵去与李宣抚决胜负是个遂便不与。若水等相见乃以甲兵包拥。若水等随大军南来。
都水监决水浸牟駞冈。
王机和诜等追官编管。
臣寮上言王机守雁门和诜守瓦桥薛嗣昌帅太原詹度帅河间滥受赏功助成今日之患巳降指挥和诜追授(删此字)武功大夫王机除名勒停送高州编管奉圣旨詹度责授海州团练副使郴州安置薛嗣昌生前官职尽夺。
下哀痛之诏起福建浙江军民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