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日辛亥白时中李邦彦并落职。
臣僚上言臣闻宰辅得人则嘉谋日告於上善政日施於下四夷闻风而畏遁百姓安土而乐业傥,或不然而。又怀奸误国则罪不可逭臣近论列前太宰白时中李邦彦尸素无耻悖慢不逊及与王黼梁师成蔡攸相为表里等事未蒙指挥施行况其罪恶更有深於此者臣请言之昨金虏(改作师)匪茹提兵(删此四字)犯(改作至)阙比至京城(删此四字)闻陛下嗣位感叹畏服已有悔过之意宰辅不才仓卒无谋时中则请避地於襄阳邦彦则请割三镇之地廖懦不忠士庶愤怒流放之诛其可後乎!昔在章圣时契丹举兵入寇是时或请幸蜀或请幸江南惟寇准独主北伐之议狄人(改作契丹)畏威求盟而退观此则时中之罪大矣。及仁宗时。
契丹骄蹇辄请关南之地是时富弼奉使为陈利害之端而狄人(改作契丹)辞服观此则时中邦彦之罪大矣。其谋虽异其罪则同今尚以特进观文殿大学士优游里第典领宫祠未正典刑士论汹汹臣愿陛下特敷睿断重加黜责以为大臣误国之戒取进止六月十六日奉圣旨白时中李邦彦并落职。
中兴姓氏录曰:李邦彦宣和七年拜少宰时四方已乱而奢侈愈甚小人满朝略无一言谏诤靖康初拜太宰闻金人军中嗤笑曰:南朝信果无人大金犯京师邦彦劝上为避狄(改作敌)之计。又力主与之讲和为便令李邺郑望之往使於大金请和虚张敌势惊吓朝廷肃王张邦昌往质於大金诸路勤王兵来皆欲力战邦彦怯懦力沮之李纲出兵救姚平仲为大金所败邦彦乘势罢其右丞士民怨愤大学雷观上书言其罪陈东引进士数十伏阙上书言邦彦乃社稷之贼也。军民数十万大呼阙下会邦彦诃殿出右掖门士人慢骂曰:汝是上皇时浪子岂堪作相至以瓦石击之而不可前从者徐行偃蹇略无保护之意卫士罗列天街至拔刀以待之邦彦乃觉遂急回马衣皂绨藏於密院直抵晚众人散尽方乘轿令私仆抬归府舍乞罢相数日吴敏上书荐其功遂复为相种师道奏请俟大金退必当涉河伏兵一击使无遗类姚古亦请半渡而击之邦彦力沮其谋罢将帅以坚和议故大金得肆其志矣。次日陈公辅言其奸邪遂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臣僚再言其误国之罪安置建炎四年范宗尹为相荐复旧官薨。
十八日癸丑蔡懋落职宫祠分司居住。
臣僚上言谨按蔡懋天资险薄临事倾侧谄附蔡攸结为死党攸在枢府邀求宰相知懋可以频对使懋日论王黼罪恶黼虽罢相道君皇帝察攸素无学术不命以相攸尚引懋同为枢密以报助巳之功当贼扰攘(删此三字)京地成围闭时懋在本兵之地卒无一言以助计画陛下当自知也。今陛下以边事未甯虽在盛暑日再御殿访纳孜孜不遑寝食而懋为大名帅不恤民情不忧边事日用妓乐饮醼广造舞衣戏衫酣醉酣杂殊无体国之意军民皆不堪命欲杀之言喧於道路大臣如是可谓辱国。又按懋革以父确事迹妄加增饰诬诋宣仁圣烈皇后垂帘时事欺罔道君皇帝乞御制确传载懋诬诋之语伸其父劳中外读之无不痛泣此懋可诛之罪也。陛下政事尽法祖宗。
之旧而宣仁皇后保佑前朝功德甚高为懋诋诬言不可读忠义士气拂其膺愿早昭洗陛下尚未暇及臣所以甚惑也。今懋犹带学士叨逸宫祠陛下何以示天下何以劝忠孝臣伏望睿慈落懋所据之职治其莫大之罪授以散官投於岭峤永不放还仰慰宣仁在天之灵天下幸甚候敕旨六月十六日奉圣旨落职宫祠。
又上言奉圣旨蔡懋落职宫祠者臣窃见所降臣僚章疏。若止言懋身为旧辅任当元帅方边事未甯陛下忧勤旰食之时而乃日事饮醼至军民怨望形欲杀之言合重行窜斥。又况所论诬诋宣仁圣烈皇后欺罔道君皇帝二罪之重孰大於此按懋所著父确事节一出私意妄加增饰自古奸臣愚弄矫诬未有敢如此之甚者盖其天性凶暴轻蔑朝廷故居之不疑中外莫不愤叹陛下临御以来虽一夫之冤有不得伸者必为之昭雪而宣仁圣烈皇后为臣下所诋诬负谤抑者有年矣。陛下可不为动心乎!今懋乃止於落职宫祠岂足以坐诋诬欺罔二圣之罪哉!伏望睿断明正懋罪亟行投窜候敕旨奉圣旨蔡懋降中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亳州居住。
中兴遗史曰:行旬蔡懋二月罢尚书左丞以资政殿大学士尹大名府得宫祠中书舍人安扶缴纳词头论之。
粘罕(改作尼堪)复夺所割与夏国天德云:内等地。
节要曰:金人初欲攻辽虑独力不能胜之遂於海上许燕云:以结朝廷既得志复叛(改作败)盟取之。又欲入寇中国亦虑独不能胜遂许割地以结夏人至是既见中国之易。又复取先所割天德云:内河东八馆武州惟金肃河清二军在大河之西不能取之。
御宝约束河北之臣不得遣家属。
尚书省劄子奉御宝批朕托於兆庶之上所赖以共守祖宗疆土者实惟郡邑之臣比闻河朔河东尚有弗思体国惟务便私沿檄去官先遣家属有一於此民何望焉朕念今岁之春我实无备故逃职之吏逭其大戮今边计鼎新可以责其固守矣。法不可驰恩不可再五申三令诛将必行咨尔有众体予至意。
二十五日庚申赐御筵饯李纲於琼林苑。
李纲以二十五日戒行前期赐燕於紫宸殿。又赐筵於琼林苑所以赐劳甚渥。
二十六日辛酉宣抚使李纲犒军斩乐州都统制熙河。
路军马焦安节。
初焦安节隶姚古帐下威胜军虚传贼马。且至安节鼓扇众情劝姚古退师至隆德。又劝遁去,於是两郡之人皆惊扰溃散而初无贼马至是从姚古还阙纲召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