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超尘、逐电道:“法师着我吩咐你两个,天天做饭打柴,服伺温贤弟饮食,少有怠忽,定行逐出洞外。”
二鬼笑了。不换道:“这实是法师临行的话,你当我和你顽么?”
城璧道:“温贤弟已饿了一天,你两个快去做饭。”
二鬼即忙收拾。
不换又说道:“二哥说我来迟,这却有个缘故在内。”
遂将山西王秀才和阎年的事,详详细细说起。说到拔了半边胡子处,连城璧哈哈大笑道:“你处置的甚好!我没你这想头,惟有立行打死而已!”
金不换说完,城璧又大笑:“当年我和大哥在严嵩家请仙女,打了他们个落花流水,又将严世蕃老婆们都闹出来,我看的处置到尽头处。你今日这拔胡子,更凶数倍。拔了一半边,又与他留下一半边,不消说,那半边也存不住了。”
说罢,捧着大肚又大笑起来。笑罢,又说道:“猿不邪传我们拘神遣将,那移搬运诸法,我看也都罢了,只是这呆对法和这指挥法,最便宜适用。要教他怎么,他就得怎么。”
温如玉道:“人家若用此法禁我们,该如何?”
城璧道:“也有个解法。若是没解法,便和阎年一般,什么亏也吃了。”说着,又不由的大笑起来。
不换道:“大哥去虎牙山,我想那两个女朋友,若见了大哥,未免要想起二哥来。”
城璧笑道:“我到不劳他错爱。”
如玉问虎牙山的话,不换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又道:“贤弟,休怪我说。你是个风流人儿,将来于这‘色’之一字,到要立定脚跟,庶不妄用功夫,为外道所迷。”
城璧道:“他醒着遇的是金钟儿,做梦遇的是兰芽公主。这两个想来都是绝色,差不多的也上不了他的眼。”
如玉道:“小弟今日梦醒之后,直觉心如死灰,便是天上许飞琼、董双成,我总以枯骨相待。”
不换道:“若是金钟儿不死,来到此地,你又要勾起旧情。”
如玉道:“就是他重生,我也视同无物。”
不换道:“这话我就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