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平洋大地,左右无山以为龙虎,止有高田勾夹,故当求冈阜之来,踪土迹于隐隐隆隆之中,最要宽展,如人之肘臂,腕肉有情,明堂[缺]夷自为局垣,一龙一虎,如视之圆。言其形如步武,旋转自然,团簇环抱而恬软也。以水为朱雀者,衰旺系乎形应,忌乎湍激,谓之悲泣。
水在明堂,以其位乎前,故亦名朱雀,若池湖渊潭,则以澄清莹净为可喜,江河溪涧,则以屈曲之玄为有情。倘廉劫箭割,湍激悲泣,则为凶矣。由是观之,虽水之取用不同,关系乎形势之美恶则一也。盖有是形则有是应,故子孙衰旺,亦随之相感之理也。别有一般冬冬哄哄如擂鼓声音,得之反吉,又非湍激悲泣之比。
朱雀源于生气。
气为水母,有气斯有水。原其所始,水之流行,实生气之所为也。生气升而为云,降而为雨,山川妙用,流行变化,势若循环,无有穷已。是故山之与水,当相体用,不可须央离也。
派于未盛,朝于大旺。
派者,水之分也,朝者,水之合也。夫之水行,初分悬溜,始于一线之微,此水之未盛好。小流合大流,乃渐远而渐多,而至于会流总潞者,此水之大旺也。盖水之会由山之止,山之始乃水之起。能知水之大会,则知山之大尽。推其所始,究其所终,离其所分,合其所聚,置之心目之间、胸臆之内,总而思之,则大小无从而逃,地理可贯而尽矣。若夫《禹贡》之载九州,其大要则系于随山浚川这四字,如导水、导河、导漾之类,皆水之未盛也;如入于江、入于河、入一海者,皆水之大汪也,以其大势言之,则山川之起于西北,自一而生万也;水之聚于东南,合万而归一也。《禹贡》举天下之大者而言之,则始于近而终于远,自一里而至十里,由十里而至于足迹之所能及,推其册之起止,究其水之分合,是成小《禹贡》也。
泽其相衰,流于因谢。
泽谓所泽。《诗·彼泽之陂》注云:水所钟聚也。水既港蓄渊停则止,水势已煞,故曰衰流于因谢者,水盈科而进,则其停者已久,溢为余波,故曰谢。
以返不绝。
山之气运,随水而行,凡遇吉凶形势,若远着近,无不随感而应。然水之行也,不欲斜飞直控,反背无情,要得众砂节节拦截之玄,屈曲有情,而成不绝之运化也。
法每一折潴而后汇。
此言水去势,每于屈折处要有猪蓄,然亦不必尽泥穴前,但得一水,则亦可谓之游矣。善于作用者,穴前元辰直长,法以穴中沟头水论潴汇,每折中作斗,既潴而后汇去,可救初年无患,此亦是夺神功之妙也。
洋洋悠悠,顾我欲留。
此言水之去势,悠洋眷恋,有不忍遁去之情,顾我而欲留也。
其来无源,其去无流。
源深流长,不知其来;砂拦局密,不见其去。
经曰:山来水回,贵寿而财。
山来者,众山攒集;水回者,群流环会。此富贵寿考之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