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曰:第五种拜高密侯相。是时,徐、兖二州盗贼群聚、高密在二州之郊,种乃使储粮稸,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
又曰:光武即位时,军食急乏,寇恂以辇车骊驾转输,前后不绝。(《前书音义》曰:骊驾,并驾也。辇车,人挽行也。)
又曰:诏报朱浮曰:"往年赤眉跋扈长安,(跋扈,犹暴横也。)吾策其无穀,必东来归降。今度此反虏势无久全;其中必有内相斩者,今军资未充,故须候耳。"
又曰:来歙上书曰:"公孙述以陇西天水为藩蔽,故得延命假息,今二郡平荡,则述智计穷矣。宜益选兵马,储积资粮。昔赵之将帅多贾人,高帝悬之以重赏。(高帝十年,陈犭希反於赵、代,其将多贾人,帝多以金购,犭希将皆降。)今西州新破,兵人疲馑,若招以财穀,则其众可夺。臣知国家所给非一,用度不足,然有不得已也。"帝然之。
《东观汉记》曰:来歙征公孙述,诏於汧积穀六万斛,驴四百头负驮。
《蜀国志》曰:诸葛亮悉大众由斜谷出,以流马运粮,据武功、五丈原,与司马宣王对於渭南。
《晋书·载记》曰:罗尚委城遁,李雄遂克成都。於时,雄军饥甚,乃率众就穀於郪,掘野鼠等食之。
《晋书》曰:祖逖伐陈留太守陈川,石季龙救之,徙陈川还襄国,留姚豹等守川故城,住西台。逖遣将韩潜等镇东台。同一大城,贼从南门出入放牧,逖军开东门。相守四旬,逖以布囊盛土如米状,使千馀人运上台,又令数人担米为疲极而息於道。贼果逐之,皆弃担而走。贼既获米,谓逖士众丰饱,而胡成饥久,益惧,无复胆气。石勒将刘文堂以驴千头运粮以馈姚豹,逖遣韩潜、冯铸等追击於汴,尽获之。桃豹宵退据东燕。
《唐书》曰:贞元十五年,令江淮转运米。每年米宜运二百万石已来,虽有此命,而运米竟不过四十万石。
又曰:韦伦拜商州刺史兼御史中丞充荆襄等道租庸使,会襄州裨将康楚元、张嘉延拥众为叛,凶党万馀人,自称楚义王。襄州刺史王政弃城遁走,嘉延又南袭破江陵汉沔,馈运阻绝,朝廷旰食。伦乃调兵驻邓州界,康楚元凶党有来降,必厚加赏。数日后,楚元众颇怠,伦进军击之,生擒楚元以献,馀众悉走,收租庸钱物仅二百万贯,并免失坠。
又曰:元和中,盐铁使王播进陈许军琵琶沟运图。先是,中官李重秀奉命视之,还言可以通漕至郾城下北颍口,水运千里而近。及上览图,诏韩弘发卒以通汴河,於是船胜三百石皆入颍。
又曰:开成初以王彦威判度支,尝紫宸廷奏曰:"臣自掌计司,按见管钱穀文簿,皆量入以为出,使经费必足,无所刻削。且八口之家有岁蓄,而军用钱物一切通用,悉随色额占定,终岁支给,无毫厘之差。倘臣一旦愚迷,欲自欺窃,亦不可得也。"名曰:"度支占额图"。既而又进供军国,曰:"起至德乾元之际,迄於贞观元和之初,天下有观察者十,节度者二十有九,防御者四,经略者三,掎角之师,大牙相制,大都通邑,无不有兵。都记中外各额至八十馀万。长庆户口凡三百三十五万,以额约九十九万,通计三户资一兵。合计天下租赋一岁所入,总不过三千五百馀万,而上供之数三之一焉。二分之中二给衣赐,自留使兵士衣赐之外,其馀四十万众,仰给度支。伏以时逢理安,运属神圣,然而兵不可弭食哉,惟时忧勤之端,兵食自切。臣谬司邦计,遽奉睿图,辄纂事功,庶裨圣览。"
又曰:黄巢既来,围陈郡三百日,关东仍岁无耕稼,人饿倚墙壁间,贼俘人而食,日杀数千。贼有舂磨砦为石碓数百,生纳人於臼,碎之,合骨而食。其流毒如是。
又曰:秦宗权以蔡州叛烂,所至屠残人物,燔烧郡邑。西至关内,东极青齐,南出江淮,北至卫滑。鱼澜鸟散,人烟断绝,荆榛蔽野。贼既乏食,啖人为储,军士四出,则盐尸而从。
《三国典略》曰:陈霸先遣钱明领水军出江宁浦,要击齐人粮运,尽获其船。於是,齐军大馁,杀马驴而食之。
又曰:以粮运不继,调市人餽军。建康令孔焕以麦屑为饭;用荷叶裹之,信宿之间,得数万裹以给兵士。会陈蒨遣送米三千石,鸭千头,霸先即炊黍煮鸭,誓申一战,计粮分肉,人获数脔。
○绝粮道
《汉书》曰:景帝初,吴楚七国反,以太尉周亚夫将,问父绛侯客邓都尉曰:"策安出?"客曰:"吴楚兵锐,甚难与争锋,而剽轻不能久,莫若引兵东北,壁昌邑以梁委吴,吴必尽锐攻之。将军深沟高垒,使轻兵绝淮泗之口,塞吴饷(式亮切。)道,使吴梁相弊而粮食竭,乃以全军强制其疲极,破吴必矣。"亚夫言於帝,许之。遂破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