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曰:巴祗,字敬祖。为扬州刺史,在官不迎妻子,俸禄不使有馀积,毁坏不复改易,以水澡傅墨用之。夜与士对坐,暗中不燃官烛。
又曰:第五种迁兖州刺史。中常侍单超兄子匡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卫羽素抗直,乃召羽具告之,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之何?"对曰:"愿庶几於一割。"羽出,遂驰到定陶,闭门收匡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匡,并以劾超。
《魏志》曰:刘馥,字元颖,沛国相人也。太祖方有袁绍之难,谓馥可任以东南之事,遂表为扬州刺史。馥既受命,单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南怀绪等皆安集之,贡献相继。南怀绪数年恩化大行,百姓乐其政,流民越江山而归者以万数。於是聚诸生,立学校,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茄陂、七门、吴塘以溉稻田,官民有蓄陂塘之利,至今为用。
又曰:徐邈为凉州刺史,进善黜恶,风化大行,百姓归心焉。西域通流,荒戎入贡,皆邈勋也。
又曰:田豫护匈奴中郎将,领并州刺史。外胡闻其威名,相率来献。州界宁肃,百姓怀之。
又曰:陈泰为并州刺史,怀柔民夷,甚有威惠。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於壁,不发其封,及征为尚书,悉以还之。
又曰:梁习,字子虞,为并州刺史,政治常为天下最。太和二年,征拜大司农。习在州二十馀年,而居处贫穷,无方面珍物,明帝异之,礼赐甚厚。
又曰:王昶,字文舒,太原晋阳人也。迁兖州刺史,明帝即位,加扬烈将军,赐爵关内侯。昶虽在外任,心存朝廷,以为魏承秦汉之弊,法制苛碎。不大厘改国典以准先王之风,而望治化复兴不可得也。乃著《治论略》,依古制而合於时务者二十馀篇。
又曰:司马朗,字伯达,河内温人也。迁兖州刺史,政化大行,百姓称之。虽在军旅,常恶衣恶食,以俭率下。
《魏略》云:裴潜为兖州时,尝作一胡床,及去,留以挂柱。
《吴志》曰:吕岱为交州刺史。历年不饷家,妻子饥乏,孙权闻之叹息,以让群臣曰:"吕岱出身万里,为国勤事,家内困而孤不早知,股肱耳目,其责安在?"于是加赐钱米绢布,岁有常限。
《晋书》曰:杜元凯为荆州人,号为杜父。旧水道,惟沿汉达江陵千数百里。君乃开阳口,起夏水,导洪洞,达巴陵,径近千里。南土美而谣曰:"后世无叛由杜翁,孰识知名与勇功。"
又曰:吴隐之为广州。州界有贪泉,父老云:"余此水使廉士变贪。"隐之先至水,酌而饮之,赋诗曰:"古人云此水,一饮重千金。若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
王隐《晋书》曰:华轶为江州刺史,得江表之欢心,流亡之士赴之如归。时天子孤危,四方瓦解,轶有匡天下之志,每遣贡献入洛,不失臣节。谓使者曰:"若洛都道断,可输之琅琊王,以明吾之为司马氏也。"
又曰:山涛为冀州刺史。冀州旧名克俗,略无人士。自涛居州,搜求贤才,旌命所知三十馀人,皆显名当世。冀州之士,於是为盛。
《晋阳秋》曰:刘弘字和季,与晋世祖同年,居同里,以旧恩屡登显位。弘为荆州刺史,值王室多难,得专命一方,尽其器能,推诚御下,厉以公义。每有手书发郡国,丁宁款密,故莫不感悦,颠倒奔赴,咸曰:"得公一纸书,贤於十部从事也。"
曹嘉之《晋纪》云:羊暨为青州刺史,暨牛产犊,及迁,以官舍所生,遗之而去。
《晋中兴书》曰:褚裒,字季野,河南人也。弱冠,谯国桓彝见而目之曰:"褚季野有皮里阳秋。"裒女即献后也。征拜侍中,迁尚书。裒以后父苦求外出,除江州刺史。莅政贞素,每崇清约,常使私僮樵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