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交七
△瑞典 那威 丹墨 和兰 日斯巴尼亚 比利时 义大利
瑞典即瑞丁,在欧罗巴西北境,与那威同一区。雍正十年始来华互市。道光二十七年春二月,与瑞典及那威国订通商约。时法、美诸国通商,俱仿英和约条款。瑞本小国,亦求照英、法、美三国成案议通商条约。时瑞钢铁等项价甚贱,并求酌减税则。两广总督兼五口通商善后事宜耆英以各项税钞甫经议定通行,未便因瑞钢铁率议轻减,不许;惟通商条约奏请许之。遂与瑞公使李利华订约三十三条。同治六年,政府派出使大臣志刚等游历各国,至瑞递国书。光绪三年八月,瑞典开整理万国刑罚监牢会,使臣爱达华达摆柏照会驻英使臣郭嵩焘,请中国派员入会。嵩焘以闻,许之。
十八年五月,瑞典国教士梅宝善、乐传道二人往麻城县宋埠传教,被殴致毙,上海瑞典总领事柏固闻,赴鄂见张之洞,要求四事:一,办犯;一,抚恤;一,参麻城县知县;一,宋埠设教堂。时犯已缉获,张之洞允办犯、抚恤,而参麻城县则不许,谓麻城县事前力阻,事后即获正犯,未便参劾。至开教堂,宋埠民情正愤,改在汉口武穴觅一地建堂,柏固亦不允。久之,始议定绞犯二名,给两教士各一万五千元,失物诸项一万五千元,期二十月后再往传教。
三十四年六月,与瑞修改通商条约。先是瑞使倭伦白来京,请觐见呈递国书,并照称奉本国君主谕,请修改通商条约,并录其君主所给议约全权文凭送外务部。外务部以道光二十七年所订瑞典那威条约系两国联合所立,近两国已各独立,前订之约距今六十年,通商情形今昔不同,当重订约,以资遵守,许之。於是瑞使拟具约稿三十九款,大致多采各国与中国所订约款。外务部以所拟款目繁多,另拟约稿,并为十七款。研商久之始定议。外务部因上奏,言:“臣部另拟约稿,归并为十七款。查向来与各国所订条约,我多允许与各国利益,而各国鲜允许与我利益,按诸彼此优待之例,实非平允。惟光绪七年巴西条约暨二十五年墨西哥条约,多持平之处。此次拟议约稿,注重此意,不使各项利益偏归一面,更於各约中采用较为优胜之条,取益防损。如第三款领事官应照公例发给认许文凭,第十款订明俟各国允弃其治外法权,瑞典亦必照办,第十三款声明给与他国利益,立有专条者,须一体遵守,方准同霑,俱系参照巴西、墨西哥二约。第十二款入教者犯法不得免究,捐税不得免纳,教士不得干预华官治理华民之权,俱系参照中美商约。又瑞使原拟约稿有数款照录英、美、日各商约,今皆删去。如商标、矿务之类,则以第十三款内载所有商业、工艺应享各利益均一体享受等语括之,如加税、免釐之类,则以第十四款内载中国与各国商允通行照办遵守等语括之,以免挂一漏万。於第五款内又载进出口税悉照中国与各国现在及将来所订之各税则办理等语,亦可为将来加税不得异议之根据。此外各款,如派驻使、设领事,及通商、行船一切事宜,始终不离彼此均照最优待国相待之意,以扼要领而示持平。虽瑞典远在欧洲北境,现尚无前往贸易之华商,其所许我利益,未能遽霑实惠,然际此中外交通,风气日开,不可不预为地步。数旬以来,与瑞使往返磋磨,间有字句删改无关出入之处,亦辄允其请,而大旨已臻妥协。谨录全约款文,恭呈御览。如蒙俞允,应请简派全权大臣一员,会同瑞使署名画押,仍候批准互换。”疏入,报可。宣统元年四月,在北京互换。
丹墨即嗹马,在欧罗巴洲西北。其来市粤东也,以雍正时,粤人称为“黄旗国”。同治二年三月,丹马遣其使臣拉斯勒福来华,抵天津,径赴京师。署三口通商大臣董恂以丹使并未知照,无故来京,亟函知总署,饬城门阻之。而英使言:“丹国来人乃本馆宾客,请勿阻。”总署遂置不问。英威妥玛复代请立约,恭亲王告以丹使擅越天津来京议约,万难允其立约。威妥玛乃言丹与英为姻娅之国,并援法使为布路斯、葡萄牙代请换约之例固请。王大臣等因语以丹使如欲中国允行,宜循中国定章,仍回天津照会三口通商大臣,方可立约。威妥玛乃请嗣后外国使臣到津,应令天津领事告知中国常例,又为函致三口大臣代为之谢。大臣等以闻,朝旨交总署核议。旋派工部左侍郎恒祺会同三口通商大臣、兵部左侍郎崇厚办理。
五月,约成,大致以英约为本。初,恒祺等议约拟仿照大西洋成案,威妥玛谓丹系英国姻娅,应从英文义。辩论久之,各有增减,定和约五十五款,通商条约九款,税则一册。明年五月,丹遣水师副提督璧勒来沪,派提督衔李恒嵩及江苏布政使刘郇膏与换约。届时李恒嵩等向璧勒索观应换条约,而原定印约未携,只另书英字条约。璧勒谓此约系照英文原定条约缮写工整,以示尊崇中国之意,并无别故;又以本国军务方殷,不能久待。遂将条约核对,与英文相符,允互换。属将原定用印和约补订照缮和约之内,补钤丹副提督印信,并签押,遂互换收执。九年十月,丹遣使来华呈递国书,报中国简派使臣蒲安臣、志刚、孙家穀使丹之聘也。十年,复呈递国书。
光绪七年十月,督办中国电报事宜盛宣怀与丹总办大北电报公司恒宁生会订收递电报合同。先是同治十年,丹国大北公司海线,由香港、厦门迤逦至上海,一通新嘉坡、槟榔屿以达欧洲,名为南线,一通海参崴,由俄国亚洲旱线以达欧洲,名为北线,此皆水线也。至同治十二年,又擅在上海至吴淞设有旱线。至是中国甫设电局,因先与订合同十四条:一,中国电报寄往外国之线路;二,电局与大北互定通电之价;三、四,由中国寄外国、外国寄中国内地之报,其报价应先行收清,后再划还,并在上海立册,每月互对;六,电价概由自定,惟寄外国报须按照万国电报定章,又传报可自编新码;七,电局与大北往来用英文,惟合同以华文为主;八,大北原竭力帮助中国设电,惟中国自主之事不得干预;十,大北海线、中国旱线如有断绝停滞,互相通知;十一,中国电政归北洋大臣主持,有向大北购料者,应禀明北洋核夺;十二,大北应缴回中国电报之费,每三月一结。时法、英、美、德四国以大北公司仅有单股海线,又沿途祗通厦门口岸,其馀如汕头、福州、温州、宁波各口皆距较远,请添设海线,就便通至各口。拒之,仍专与大北公司合办。方议立合同,大北公司恒宁生欲载明中国不再租陆线与他人,且须永租大北,议遂中止。
九年,李鸿章致总署及盛宣怀,拟中、英、丹三公司合约,英、丹海线均至吴淞为止,将丹自淞至沪旱线购回,由我代递。议久之始收回。初,大北公司原禀六条内,有“不准他国及他处公司於中国地界另立海线,又中国欲造海线、旱线与大北有碍者,不便设立”二条,为大北公司独得之利益。因之中国亦取得总署、南北洋及出使大臣往来电报,“凡从大北电线寄发者,不取报费”,为中国独得之利益。当时鸿章已批准咨行。英、美、法、德各使闻之,合词照会总署。威妥玛复援同治九年允英人设海线之案,必欲大东公司添设,政府不能阻。因之大北公司恒宁生请将中国官报照常给费。旋复来电,谓“自十月初三日为始,所有中国头等官报由大北电线寄发者,须照章付足电资,方为发报”等语。
十六年,薛福成议与大北及大东公司订立合同。初,大北与大东虑我与俄接陆线夺其水线之利,故原订明沪、福、厦有水线处,贴中国十分之一,其馀各口出洋报费,悉归华局续议,并允报效海线官电之费。嗣因各国并俄使牵制,以致久搁。至是,由福成另议,祗让官电费,不要贴价,岁银十万圆。
和兰,明史作“荷兰”,欧罗巴滨海之国。清顺治十年,因广东巡抚请於朝,原备外藩、修职贡。十三年,赍表请朝贡,部议五年一贡,诏改八年一贡,以示柔远。十八年,郑成功攻台湾,逐和兰而取其地,诏徙沿海居民,严海禁。康熙二年夏六月,和人始由广东入贡:刀剑八,皆可屈伸;马四,凤膺鹤胫,能迅走。二十二年,和兰以助剿郑氏功,首请开海禁通市,许之。乾隆元年冬十月,裁减和兰税额。初,和兰通商粤省,纳税甚轻,后另抽加一税。至是,谕曰:“朕闻外洋红毛夹板船到广,泊於黄埔,起所带炮位,然后交易,俟交易事竣,再行给还。至输税之法,每船按樑头徵银二千两左右,再照则抽货物之税,此向例也。近来炮位听其安置船中,而於额税之外,将伊所带置货现银另抽加一之税,名曰缴送,殊与旧例不符。朕思从前洋船到广,既有起炮之例,仍当遵守。至加添缴送银两,尤非嘉惠远人之意。”命照旧例裁减,并谕各洋人知之。
同治二年秋八月,与和兰立约。和兰与中国通商最早,至是见西洋诸国踵至,亦来天津援请立约。三口通商大臣崇厚以闻,朝议许之,即命崇厚在津与其使臣订和约十六款。初和兰使送来约稿,皆照英、法各国及参用续立之布、西、丹国等条约、章程,分别各款请议。三口通商大臣崇厚答以现在各口通商,均有定章,不必多列条款。和使亦允删减,惟前往京师、南京通商,并内地传教、减税,暨在京互换条约各节,以和文为正义。争论久之,始允删去。而於税则一层,许另立一款,议明各国税则届重修之年,和国亦许重修。并与照会,言将来重修税则时,亦应按照价值秉公增减。遂定议:一,通使;二,海舶通商;三,游历;四,传教;六、八至十二,关税;六、七,交涉案件;十三,交际议文;十四,行移文书各用本国文字;十五,利益均霑;十六,批准一年内换约。此与和兰立约之始。三年五月,和公使矾大何文以换约期将届,遣员伯飞鲤诣天津三口通商大臣,请在广东省城换约。崇厚以所请符原议,奏请简员往。朝廷命广东巡抚郭嵩焘为换约大臣。届期,和使仅以钞录副本上。嵩焘駮令取原本再定换约期。逾年始换。
十年四月,出使各国大臣志刚、孙家穀诣和兰呈递国书。十二年四月,和兰公使费果荪来华呈递国书,总署允与各国使臣同觐见,礼节亦如之。光绪七年,和使牒中国,称本国将於光绪九年夏在都城亚摩斯德尔登等处设立衒奇公会,请中国与各国同入会,许之。是年,以候补道三品卿衔李凤苞充德义和奥四国出使大臣,此为和兰遣使之始。八年二月,和使费果荪复将衒奇会章程,及增拟华商赴会章程,并开中国物产及工艺奇巧制造等件,请其会集运往。总署饬各海关照办。十一年,出使大臣许景澄如和兰递国书。十三年,许景澄出使期满,以内阁学士洪钧代之。
是年,两广总督张之洞特派副将王荣和、知府余瓗先往和兰所属南洋各岛调查,和兰不允。前出使大臣许景澄与和外部辩论,以游历为名,和始允行。既返,张之洞上疏请设领事,略谓:“日里有华工万馀众,噶罗巴华民七万馀众,其附近之波哥内埠、文丁内埠、以及三宝垅、与疏罗、及麦里芬、及泗里末、及惹加,皆和属地,华人二十馀万众,宜设总副领事以资保护。”旋议从缓。
二十年,出使大臣许景澄请禁机器进口,牒和兰外部,略谓:“外洋各项机器,除中国自购并讬洋商代购外,其洋商自行贩运机器,查系无〈山儿〉华民生计性命之物,酌照税则不载之货估价值百抽五,准其进口。若洋商贩运机器有碍华民生计性命者,皆不准进口。”二十一年,命许景澄递万寿致谢国书。二十四年,以候补四品京堂吕海寰充出使德国大臣,兼充和、奥两国公使。二十五年,各国在和都海牙设保和公会,和使牒中国请入会,许之。旋派前驻俄使臣杨儒赴会。又推广红十字会、水战条约,请用御宝,由驻俄使臣胡惟德转送和政府。
二十七年,吕海寰以和属南洋各岛虐待华民,乃上言:“和属南洋各岛开埠最早,华民往彼谋生者亦最多。噶罗巴一岛尤为薈萃之区,寄居华民不下六十万人。初尚优待,后因迫令入籍,率多残虐,其故以中国未经设立领事保卫之也。各岛有所谓玛腰、甲必丹、雷珍兰者,管理华人,以生长其岛者充之,擅作威福。华人初到,概入供堂问供註册;赴各乡营生,须经批准,方许前往。嗣下不准华民居乡之例,限二十四点钟立将生意产业贱售而去,逾限罚银逐出,产业消归无有。此其一。又华人到和属地,向须凭照方准登岸。嗣又变立新例,无论有无凭照,登岸后带至官衙,绳圈一处,俟查老客有原日出口凭照放行,新客则驰入绳圈之内,候带入玛腰公馆照像,俟有人担保始放,否则辄上鐐杻刑具,遇有轮船,驱逐出境。此其二。又华人来往本岛贸易,必领路票,使费外仍缴印花银若干,到一处又须挂号,再缴银若干。如一日到三五处,则两处缴费亦须三五次。挂漏查出重罚。此其三。又华人词讼,审费照西人最多之例,科罚则照土番最重之例。纵令理直,追回银数,已不敷状师之费,以至沉冤莫诉。此其四。再如华人家资产业,身故后权归和官。虽妻子儿女执遗嘱照章领取,亦必多方挑剔,反复延宕;若无遗嘱,则产业概没入官。此其五。华人在日里承种菸叶者,往往系由奸贩诱惑拐骗出洋,身价五六十元、八九十元、三四十元不等。立据三年为期,入园后不准自由出入,虽父兄子弟不能晤面。加以剋扣工资,盘剥重利,华人吞声忍气,呼籥无门。且各国人民皆得购地自业种菸,华人独否。此其六。以上苛虐各节,惨不忍闻。正拟设法向和廷理论,忽英文报纸载有班喀地方,华人在锡矿各厂作工,突遇水患,饥寒潮湿,病死相仍。又经厂主勒购厂物,物劣价昂,支借工资,则一两纳息五钱,以致积愤肇事,为厂主枪击,死伤无算。和官拿获逃散华民,穷诘再三,始知为厂主苛刻所致。按华工素循规矩,若非相待太苛,必不至於启衅等语。窃思华民作工各岛,受此任意凌虐,与古巴之夏湾拿同一残忍。领事之设,断难再缓。迭与和外部大臣朴福尔再三争论,并译录商禀及报纸所载苛待情形,详为申述。复备文照会,请其允设领事,保我侨民生计。彼外部以事属藩部为词,支梧未决。臣复照会彼外部,以新嘉坡、小吕宋等处,中国早设有领事。即以荷属之噶罗巴而论,欧、美各国无不设有领事,何独於中国而靳之?反覆辩论,稍有转机。查和属岛屿林立,应设领事之处有七:即如噶罗巴、三宝垄、泗里歪、望加锡、勿里洞、日里、文岛等处,均关紧要。今一时万难遍设,惟噶罗巴一岛,设立总领事一员,万不可缓。”奏入,交外务部议。二十八年,外部议准在噶罗巴等处设立领事,未实行。
三十年,各国议免红十字会施医船税钞,请中国派员赴和兰会议,许之。是年,热河都统松寿奏称:“蒙古喀喇沁王贡桑诺尔布拟与和商白克耳合办本旗右翼地方巴达尔胡川金矿,作为华洋合办,股本各居其半,一切遵章办理。”外务部以“喀喇沁王原将右翼全旗指给逸信公司开办五金各矿业,经饬令画清界限,不得包占全旗。若今又遽允和兰商人,难保不滋轇轕,应请暂缓。”报可。三十一年,和使照称本国南洋属地苏门答腊以北名撒般者,遇有外国兵船进口,施放敬炮,请外务部知照南北洋大臣。三月,外务部奏:“万国保和会和解公断条约业经批准。各国欲在和兰都城设立万国公所,作为公断衙门,请中国派员入会作为议员。”许之,寻以伍廷芳充选。保和会即弭兵会也。是月和使照称本国属地茫咖、萨巴东二处,遇有外国兵船进口,不再施放敬炮,仍请外部知照南北洋大臣。八月,万国弭兵会举和人男爵米何离斯为判断公堂总办。十月,简知府陆徵祥充出使荷国大臣,并兼办保和公会事宜。三十二年,派驻美使署顾问洋员福士达充和兰保和会公断议员。
宣统二年,和京设万国禁烟会,请中国派员入会。寻遣外务部右丞刘玉麟往。嗣因禁烟会展期,刘玉麟简充英使,别遣出使德国大臣梁诚赴会。三年四月,与和定设立领事约。初,和送交领约全稿十七条,政府命陆徵祥与议。顾约文外另有附则一条,谓施行本约,不得以所称和兰臣民之人视为中国臣民,徵祥议加以“亦不得以中国臣民视为和兰臣民”一句,和外部不允,乃命徵祥回京,由外务部照请和使来署接议。和使初仍持前议,继允将附则改为公文,不入约。又久之,始允将“生长和属之人,遇有国籍纷争,在彼属地可照和律解决”等语,备文互换。又一面将“此项人民回至中国,如归中国籍,亦无不可”等语,由彼备文叙明存案。议遂定。外务部於是上言:“臣部查和属设领,系积年悬案,屡议屡搁,垂二十年。此次重提前议以来,一年有奇,始克开议。旋因附则一条,致生枝节,彼此研商,又更两稔。盖近世各国国籍法,多偏重出生地主义。生长其地之人,大率隶属其籍。而我国新定之国籍法,则采用血脉主义。根本解释,迥然不同。彼之欲加附则者以此,我之坚持删去亦以此。至回国侨民沿用外籍,诚多流弊。兹定明和属人民回至中国可归华籍,藉资补救。其非出生於和属之侨民,仍可认为华籍,与我国国籍法亦不致相背。就此结束,俾可迅派领事,以慰侨民喁喁之望。”又奏和属苛例修改情形,略谓:“华人流寓和属所最难堪者,如种种苛例,臣部迭据华商来禀,电驻和使陆徵祥向和政府交涉。彼初以为治理属地数百年,成例未易更张,强词拒驳。经我大臣极力磋商,据称警察裁判,祗允将改良之法从事调查,未能即时遽改。其入境、居留、旅行三项,允先修改。现入境新章虽尚未见颁布,而居留及旅行二者,先已从爪哇、马渡拉两岛改有新章,较之旧例已多宽大。”奏入,派陆徵祥为全权大臣,与和使贝拉斯署名画押。条约用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