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卷一百五十五·定数十

更新时间:2021-03-03 08:47:23

  卫次公 李固言 杨收 郑朗 段文昌 崔从 郭八郎 张宣 韩皋

  卫次公  

  唐吏部侍郎卫次公,早负耿介清直之誉。宪宗皇帝将欲相之久矣。忽夜召翰林学士王涯草麻,内两句褒美云:“鸡树之徒老风烟,凤池之空淹岁月。”诘旦,将宣麻。案出,忽有飘风坠地,左右收之未竟,上意中辍,令中使止其事。仍云,麻已出,即放下,未出即止。由此遂不拜。终于淮南节度。(出《续定命录》)

  李固言  

  相国李固言,元和六年,下第游蜀。遇一姥,言“郎君明年美蓉镜下及第,后二纪拜相,当镇蜀土,某此不复见郎君出将之荣也,愿以季女为托。”明年,果状头及第。诗赋有人镜芙蓉之目。后二十年,李公登庸。其姥来谒,李公忘之。姥通曰:“蜀民老姥,尝嘱李氏者。”李公省前事,具公服谢之,延入中堂。见其女。坐定又曰:“出将入相定矣。”李公为设盛馔,不食。唯饮酒数杯,便请别。李固留不得,但言乞庇我女。因赠金皂襦帼,并不受,唯取其妻牙梳一枚,题字记之。李公从至门,不复见。及李公镇蜀日,卢氏外孙子,九龄不语,忽弄笔砚。李戏曰:“尔竟不语,何用笔砚为?”忽曰:“但庇成都老姥爱女,何愁笔砚无用耶?”李公惊悟,即遣使分访之。有巫董氏者,事金天神,即姥之女。言能语此儿,请祈华岳三郎。李公如巫所说,是儿忽能言。因是蜀人敬(“人敬”二字原本无,据《酉阳杂俎续》二补)董如神,祈无不应。富积数百金,怙势用事,莫敢言者。洎相国崔郸来镇蜀,遽毁其庙,投土偶于江,仍判事金天王董氏杖背,递出西界。寻在贝州,李公婿卢生舍于家,其灵歇矣。(出《酉阳杂俎》)

   李固言  

  李固言初未第时,过洛。有胡芦先生者,知神灵间事,曾诣而问命。先生曰:“纱笼中人,勿复相问。”及在长安,寓归德里。人言圣寿寺中有僧,善术数。乃往诣之,僧又谓曰:“子纱笼中人。”是岁元和七年,许孟容以兵部侍郎知举。固言访中表间人在场屋之近事者,问以求知游谒之所(未详姓氏)。斯人且以固言文章,甚有声称,必取甲科。因绐之曰:“吾子须首谒主文,仍要求见。”固言不知其误之,则以所业径谒孟容。孟容见其著述甚丽,乃密令从者延之,谓曰:“举人不合相见,必有嫉才者。”使诘之,固言遂以实对。孟容许第固言于榜首,而落其教者姓名。乃遣秘焉。既第,再谒圣寿寺,问纱笼中之事。僧曰:“吾常于阴府往来,有为相者,皆以形貌,用碧纱笼于庑下。故所以知。”固言竟出入将相,皆验焉。(出《蒲录记传》)

  李固言  

  元和初,进士李固言就举。忽梦去看榜,见李固言第二人上第。及放榜,自是顾言,亦第二人。固言其年又落。至七年,许孟容下状头登第。(出《感定录》)

  杨收  

  唐国相杨收,江州人。祖为本州都押衙,父维直,兰溪县主簿,生四子:发、嘏、收、严,皆登进士第。收即大拜。发已下皆至丞郎。发以春为义,其房子以柷以乘为名;嘏以夏为义,其房子以照为名;收以秋为义,其房子以巨、鏻、鉴为名;严以冬为义,其房子以注、涉、洞为名。尽有文学,登高第,号曰修行杨家。与静恭诸杨,比于华盛。收少年,于庐山修业。一日,寻幽至深隐之地,遇一道者谓曰:“子若学道,即有仙分;若必作官,位至三公,终焉有祸。能从我学道乎?”收持疑,坚进取之心,忽其道人之语。他日虽登廊庙,竟罹南荒之殛。(出《北梦琐言》)

  郑朗  

  长庆中,青龙寺僧善知人之术。知名之士,靡不造焉。进士郑朗特谒,了不与语。及放榜,朗首登第焉。朗未之信也。累日,内索重试,朗果落。后却谒青龙僧,怡然相接,礼过前时。朗诘之:僧曰:“前时以朗君无名,若中第,却不嘉。自此位极人臣。”其后果历台铉。(出《感定录》)

  段文昌  

  故西川节帅段文昌,字景初。父锷,为支江宰,后任江陵令。文昌少好蜀文。长自渚宫,困于尘土,客游成都,谒韦南康皋。皋与奏释褐。道不甚行,每以事业自负。与游皆高士之名(原本“名”在“士”上,据明抄本改。疑当作“高名之士”)。遂去南康之府。金吾将军裴邠之镇梁川,辟为从事,转假廷评。裴公府罢,因抵兴元之西四十里,有驿曰鹄鸣,滨汉江,前倚巴山。有清僧依其隈,不知何许人也,常嘿其词。忽复一言,未尝不中。公有府游,闻清僧之异,径诣清公求宿,愿知前去之事。自夕达旦,曾无词。忽问蜀中闻极盛旌旆而至者谁?公曰:“岂非高崇文乎?”对曰:“非也,更言之。”公曰:“代崇文者,武黄门也。”清曰:“十九郎不日即为此人,更盛更盛。”公寻征之,便曰:“害风妄语,阿师不知。”因大笑而已。由是颇亦自负。户部员外韦处厚,出开州刺史。段公时任都官员外,判盐铁案。公送出都门,处厚素深于释氏,洎到鹄鸣,失访之,清喜而迎处厚。处厚因问还期,曰:“一年半岁,一年半岁。”又问终止何官?对曰:“宰相,须江边得。”又问终止何处?僧遂不答。又问段十九郎何如?答曰:“已说矣,近也近也。”及处厚之归朝,正三岁,重言一年半岁之验。长庆初,段公自相位节制西川,果符清师之言。处厚唯不喻江边得宰相,广求智者解焉。或有旁征义者,谓处厚必除淅西夏口,从是而入拜相。及文宗皇帝践诈自江邸,首命处厚为相。至是方验。与邹平公同发帅修清公塔,因刻石记其事焉。又赵宗儒节制兴元日,问其移动。遂命纸作两句诗云:“梨花初发杏花初,甸邑南来庆有余。”宗儒遂考之。清公但云:“害风阿师取次语。”明年二月,除检校右(“右”字原本作“太后”,按《唐书》一百五十八“郑余庆传”。元和九年拜检校右仆射兼兴元尹)仆射。郑余庆代其位。(出《定命录》)

  崔从  

  宝历二年,崔从镇淮南。五月三日,瓜步镇申浙右试竞渡船十艘,其三船平没于金山下,一百五十人俱溺死。从见申纸叹愤。时军司马皇甫曙入启事,与从同异之。座有宋生归儒者语曰:“彼之祸不及怪也。此亦有之,人数相类,但其死不同耳。”浃日,有大宴,陈于广场,百戏俱呈。俄暴风雨,庭前戏者并马数百匹,系在庑下。迅雷一震,马皆惊奔,大庑数十间平塌,凡居其下者俱压死。公令较其数,与浙右无一人差焉。(出《独异志》)

  郭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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