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风吹代马,北拥鲁阳关。
吴兵照海雪,西讨何时还。
半渡上辽津,黄云惨无颜。
老母与子别,呼天野草间。
白马绕旌旗,悲鸣相追攀。
白杨秋月苦,早落豫章山。
本为休明人,斩虏素不闲。
岂惜战斗死,为君扫凶顽。
精感石没羽,岂云惮险艰。
楼船若鲸飞,波荡落星湾。
此曲不可奏,三军鬓成斑。
这首诗描绘了一场古代战争的壮阔场景及其背后的哀伤情感,体现了士兵们为国征战的英勇与离别的悲凉。
首四句:“胡风吹代马,北拥鲁阳关。吴兵照海雪,西讨何时还。” 描述了北方的胡风劲吹,代马奔腾,敌军势力汹涌,牢牢控制着鲁阳关;而南方的吴地士兵如海雪般照亮战场,向西征讨,却不知归期何日,展现出战事的紧张与旷日持久。
中间部分:“半渡上辽津,黄云惨无颜。老母与子别,呼天野草间。白马绕旌旗,悲鸣相追攀。白杨秋月苦,早落豫章山。” 此段聚焦于战争的人性面,士兵们在渡河时的凄凉景象,黄云蔽日,气氛沉重。老母与儿子在荒野草丛中生离死别,痛哭呼天,情感真挚而悲切。战马绕着军旗悲鸣,似乎也在哀悼这场分离,白杨叶落,秋月凄清,更添一份萧瑟之感。
后八句:“本为休明人,斩虏素不闲。岂惜战斗死,为君扫凶顽。精感石没羽,岂云惮险艰。楼船若鲸飞,波荡落星湾。此曲不可奏,三军鬓成斑。” 这里展现了士兵们的豪情壮志与牺牲精神。他们本是和平年代的百姓,但面对侵略者,毫不犹豫地拿起武器,不惧生死,誓要清除邪恶。即使箭矢能穿透石头,他们也毫不畏惧艰难险阻。战舰如巨鲸般在波涛中穿梭,战斗激烈,影响深远。最后,诗人感叹,这样悲壮的歌曲难以演奏,因为长久的征战已使三军战士的鬓发斑白,表达了对战争带来的痛苦与岁月消磨的深切同情。
全诗通过对战争场面的宏大描绘和对士兵个人情感的细腻刻画,展现了古代战争的残酷与士兵的英勇牺牲,同时也流露出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和对战争悲剧的深刻反思。